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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8部分

重生于康熙末年-第668部分

小说: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: 每页400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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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汉子被踹得弯下腰,涨红着脸,怒视那人,说不出话。 
那老妪已经跪下来,哀求道:“胡爷,小人家这几亩地,挨着山,是薄田。大管家恩典,允了咱们两成半的租子。今年又是大旱,别人家挨着井边还好,有些收成。咱们这几亩地,连五成熟都没有。就是两成半的在租子,也是艰难,哪里还能凑得上四成?求胡爷开恩,饶咱们一条生路……” 
“放屁!新开的田是薄田,这种了三年的田,是哪门子薄田?想要赖租子,你们也不打听打听,这庄子是谁地?咱们主子是皇帝的亲孙女婿,王爷的姑爷。你们这些刁民,是活腻味了不是?非要一条链子,将你们锁了,送到衙门里才肯安分么?”为首那人,穿着厚厚的毛皮衣裳,仰着下巴道。 
那老妪见他说咬牙不松口,实是忍不住,哭道:“胡爷,您不是说,只要,只要……就免了我们那在一成半的租子么……” 
那姓胡之人闻言,却是勃然大怒,抬起脚来,踹了那老妪一脚,道:“奶奶的,胡爷我什么时候这么败兴过?就你媳妇那玩意儿金贵不成?爷是见你们可怜,才赏你们个脸面。狗娘操的,真是给脸不要脸。” 
庄户汉子低吼一声,就要往前冲,被那老妪紧紧抱住。 
那胡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郭三,你有种,不想做王八是不是吧?你等着,腊八前交不上租子,你媳妇就要进窑子,千人骑、万人跨。怕是到时候你地帽子,就要绿得发黑了,哈哈……” 
说到后来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随行来的几人,亦是跟着起哄。 
这时,就见门口跑出个小小子,七、八岁大,哭着喊道:“阿婆、阿爹,娘上吊了……” 
那庄户汉子闻言,已经傻眼。还是那老妪多活了几年,镇定些,拉了儿子一把,道:“赶快回屋……” 
转眼功夫,祖孙三人,已经进了院子。 
那姓胡的觉得没意思,嘴里骂了声“晦气”,转身想上门,就觉得眼前一花,几个人影从眼前过去。 
待他反应过来,那几个人影已经闪进院子。 
这姓胡地刚想开口骂,就听到有人怒喝道:“胡成,你这混蛋,捉死么?” 
胡成顺着声音望去,就见不远处停了几匹马,马上好几个孩子,还有不少长随护卫。 
那边走来一人,横眉竖目地瞪着他,骂道:“你打小不长进,大伯怕你在城里惹事,才同何管家说情,让你补到庄子这边。 
你就是这样当差的?” 
胡成听了,只觉得身上一哆嗦,连忙放下手缰绳,小跑着上前,腆了脸笑道:“是表弟来了呀?误会误会,实在这家佃户刁钻,想要赖租子……” 
话未说完,他就觉得不对劲。那几匹马背上驮着的孩子中,有男有女,但是看着穿着气度,绝不像是管事人家的孩子。 
直到此时,他才想起眼前这个小表弟的身份。 
小满是曹颙的贴身小厮,哪里有这么满上闲逛的机会? 
胡成只觉得头皮发麻,往人群里望了望,果然见到几个眼熟之人,都是在少主曹颙身边当差之人。 
“表弟,这是,这是……”胡成脸色青白,说不出话来。 
小满冷哼一声,瞪了他一眼,道:“还不退到一边,等大爷回来,有你好看。” 
胡成听了,忙辩解道:“真是误会,表弟,真怨不得我,都是刁民耍赖。就算看在姨丈地情分上,你也得帮帮表哥。”说话间,已经是鞠躬作揖。 
孩子们在马上,看了这场闹剧。天佑探过身子,问道:“满叔,他是谁?” 
小满上前道:“小爷,他是咱们庄子的管事,负责带人收租子的。” 
天佑瞅了瞅胡成身后几人手中的鸡鸭,不解地问道:“租子是鸡鸭么?不是粮食么?那咱们庄子后院那几个仓子,是装什么的?” 
小满虽为奴仆,但也鲜少出城。听到天佑相问,他也不只该如何作答,带着几分惑,望向胡成。 
胡成在旁,只觉得额上已经渗出汗来,躬着身子,恭敬地回道:“回小爷的话,这个是顶租饭的。按照规矩,上门收租子,佃户要预备酒菜款待。没有预备饭菜的,就用活鸡活鸭顶了。” 
“哥,他是坏蛋。那个老大娘头发都白了,他还踹人。”恒生坐在天佑身后,见了胡成谄媚地模样,心中厌恶,对天佑道。 
天佑闻言,没有说什么,刚好见左成紧着衣服藏在左住身后。 
在众人中,左成身子最为孱弱,养了好几年,才算硬实些。但是较其他人相比,也是畏寒畏暑。 
所说天佑心里,同弟弟一样,也是不喜胡成。但是他也晓得,有父亲在,这个人不用自己个儿操心。 
“满叔,成弟冷了。”天佑对小满道:“咱们也进院子吧。” 
小满却是不敢直接带着几个小的进去,方才那佃户孩子来喊人时,他也听见了。要是里头真吊死了人,吓到几位小爷与小姐,那可不是他能担待的。 
“小爷,小的这就去看看。要是大爷允了,小爷们再进去也不迟。”小满说道。 
天佑没有说什么,恒生指了指七娘与妞妞地马,道:“七姐姐与小姑姑进去了……” 
* 
屋子里,地上倒着一只凳子,用粗绳结成地绳环掉在地上,房梁上还耷拉着半截绳子。 
屋子不大,一面大炕站了一半。炕稍有两只褪色的木箱,木箱上叠得整整齐齐地被褥。地上放着一张条桌,上面放着粗瓷胆瓶,里面插了两把鸡毛掸子。 
虽说布置简陋,但是屋子里也是干净整洁。 
炕上躺着一个少妇,二十五、六年纪,脸色发青,嘴角都是沫子。那孩子扑倒母亲身上,已经是嚎哭不止。 
魏黑在旁,伸出手去,往那少妇脖颈中探去。那庄户汉子见状,忙要相拦,被魏黑一个眼神给止住。 
魏黑摸了摸那少妇脖颈,不由皱眉,回头对曹禀道:“公子,脉象太弱,怕是要不行了……” 
老妪扶着炕沿,哆嗦着嘴唇,说不出话。 
曹颙在旁,见了此情此景,只觉得心里喘不上气。却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,他转过头,对身后地郑虎道:“快去唤七娘,那丫头……” 
话音未落,就见有人跳开门帘进来,正是七娘并妞妞两个。 
“这才想起我来,哼!”方七娘撅着小嘴,瞪了曹颙一眼。妞妞平素虽顽皮,到底是孩子,见那少妇硬挺挺地躺在炕上,也生了畏惧之心,不敢上前,溜到曹身边,攥了他的袖子不撒手。 
说话功夫,七娘已经走到炕边,翻了翻那少妇地眼皮,望了望她的眼睑,道:“眼神未散,还有点得救……”说话间,她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半尺长的银盒。 
打开来,里面是几十只银针。 
她已经收了顽皮模样,神容肃穆,手上飞快,解了那少妇领口,在那少妇身上、头上扎了几针。 
那老妪与庄户汉子还没有想要阻拦,就被这娴熟得针灸手艺给震住,不敢吱声。 
这会功夫,七娘已经扎完,长吁了口气,将银针收回针盒。 
少一时,就见那少妇悠悠地喘了一口气,满满地睁开眼睛。 
除了那孩子,哭着扑到母亲怀里,连着那汉子与老妪也都饮泣出声。那汉子更是“扑通”一声跪倒,“哐哐哐”,冲着众人,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。 
原来,刚才得了那孩子传信,这汉子进屋救妻子时。因唬得厉害,着急之下,也解不开绳扣。 
还是跟着进来地魏黑,眼明手快,抽出佩刀,将绳结削断,才救下这少妇。加上七娘的妙手施针,怎不令这汉子感激不已…… 
总算是没有出人命,曹颙不由觉得庆幸,但是却无法理直气壮接受这汉子的感恩。 
他抬起脚来,带着众人出去,正同小满迎个正着。 
曹颙止了脚,吩咐小满道:“叫赵同挑两个人,在这边照看下。要是这女子再有什么不妥当,就使人到庄子那头送信。” 
小满应了,七娘犹豫了一下,道:“大爷,要不还是我留下。要是下晌都没事,我再回庄子。正好也能给他们开两个方子,我瞧着这女子本身就有些弱症。要是不早些调理,怕是早夭之相。” 
“医者父母心”,见七娘绷得紧紧的小脸,曹颙脑中出现这一句话。 
他点点头,道:“也好,只是你一个小丫头,不好单独在外头,还是叫赵同带两个人在这里。晚上早些回庄子,待会使人给你再送两件棉祅,仔细别冻着。” 
七娘闻言,吐了吐舌头,道:“说起来,这屋子里倒是真冷。方才瞧见屋角还挂着冰……” 
说话间,出了院子,赵同已经带着两个人过来待命。 
曹颙交代了两句,回头看了这茅屋一眼,转身带着众人离开。 
曹颙是步行,胡成几个哪里还敢骑马,大气也不敢出,灰溜溜地牵着马,跟着众人身后。 
郑虎已是认出胡成,在曹颙身边,低声说了。 
原来,这胡成是曹府大管家曹元的内侄。说起这胡家,也是曹府的老人,是孙太君的陪房。胡成地祖母,是孙太君年轻时得用之用。 
胡家与曹元家又是姻亲,是府中数得上的体面人家。 
胡家虽体面,却是子嗣艰难,到了胡成这代只有这一个男丁。因这个缘故,被家里宠得厉害,不学好,迷上了喝花酒。 
到了京城,胡成还去嫖过两次。 
他父母实没法子,求到曹元跟前。曹元对这个内侄也是恨铁不成钢,也怕他在城里惹事,恨恨地教训了几次,都不顶用。 
曹寅父子两个,都是谨言慎行之人,府里规矩也严。 
曹元实没法子,又被岳父岳母央求的厉害,就将这个内侄“发配”到城外庄子。 
原以为山野之地,不是富贵之香,就能束得胡成学好些…… 


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二十七章 清明 

汤泉。曹家庄子。前厅。 
虽说屋子里摆了好几个炭盆。但是何茂财仍觉的额头不停的渗出汗水。他却是擦也不敢擦。只有垂手躬站着。 
曹元另一侧。也觉的浑身僵硬。倒不是说他有耳报神。消息多灵通。而是曹颙回庄子后。并没有直接叫人。而是先去了书房寻了曹寅。这就给胡成留出富裕。跑到姨曹元这里求情 
胡成虽没有在京城府里当过差。但是对于曹颙的脾气。也早有耳闻。自己这边倒霉催的。好好的下去收租子。遇到郭三家这样的无赖。上演了一出闹剧。 
这一路回来。曹颙瞧也没瞧胡成。要是被训斥两。打几板子。他还能踏实些。这样搭理都不搭理。胡成就算再愚钝。也觉要糟糕。 
曹元听的胡成所述。只觉的手足冰凉。不敢有半分侥幸之心。 
今年京畿大旱。庄稼收成不好。曹家虽是井田。也被影响不少。 
还是大奶奶初瑜心慈。顾念佃户不容易。又不好随意减租子。便使户中秋在各处庄子疏通水渠什么的。曹家这边。则是以银钱补贴。或者减免部分租子的形式;。贴补这些佃户。 
谁想到上头的恩。到下头却变了样。犯事的又是自己的内侄。 
曹元心后悔万分。早知道胡成是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。怎么敢放他出来当差? 
曹颙坐在座位上。心里真是轻松不起来。 
自己算操心苦熬。这看不到的的方仍是藏污纳垢。大树都是从里头烂的这句话果然有道理。 
现在想想。曹家的几处庄子。加上铺面。加上府中当差的下人。也有几百人。之前听说哪个王府哪个公府的下人骄都当成笑话听。没想到自己家里。亦不能幸免。 
屋子里一片寂静。曹颙不说话,何茂财与曹元两个自然也不敢先开口。 
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。就见赵同从外头进来。曹颙这才抬起头来。道:“问如何?何人举荐。何时当差。何时开始收租?” 
赵同俯身回道:“回大爷的话。据胡管事所说。是去年二月。由大管家举荐。到庄子上当差。今年月负责收租的,秦鸣因年老体衰。卸了差事。由何管家提拨。胡管接了秦鸣的差。” 
“好个“举荐”。好个“提拔”?老爷与我以家务相托。两位管家就是这般尽心么?”扫向曹元何茂财富。冷冷的说道。 
“都是小人糊涂。没想到这个孽障敢如何妄为?”曹元闻言。已经跪倒在的。道:“这般胡作非为的东西,要打要罚全凭大爷做主。只求大爷息怒。不要气坏了身子。要不然小人就算是死也担当不起。” 
何茂财亦是跟着跪下。叩头道:“都是老奴的过错。都是老奴的过去。。。。。。” 
两人之中曹元还年轻些。四十岁;何茂财却是白发苍苍。已经年过甲子。换做平时。曹颙不会坐受他们的礼。也不会任由他们下跪叩头。 
现下。曹颙却是冷旁观。没有叫起的意思。他看了看曹元道:“举贤不避亲固然好,也要小心。闹的公私不分〃。大管家这个位置父亲与我所依赖。大管家行事前。否则想到我父子二人。” 
这番话。说的和容悦色。却听的曹元后背发寒。忙叩首道:“小的知错。是小人糊涂。耐不住亲戚央磨。犯了私心。” 
在曹寅面前。曹元还能奢望讲几分旧情;在曹颙面前。他却不敢做任何辩白。 
府里下人都说少主和善。曹元可不敢这么想。 
曹颙平素看着虽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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