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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5部分

重生于康熙末年-第565部分

小说: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: 每页400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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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方才已听了一遍,但是智然此刻仍不禁动容。双手合十,低声诵起了《金刚经》。 
那女子说话虽是断断续续。也没什么条理,但是周身地哀恸却不似作伪。 
初瑜一时也是无语。想到那个郭氏。却实是可敬又可怜。 
可敬地是。一个弱女子,能有这样的孝义之举;怜地是。遇人不淑,数年操劳。失身失名,却落得个刀斧割颈的下场。 
厅上只剩下那女子的哀哭。与智然地诵经声。 
初瑜鲜少料理外事,今日府里进了这样一个女子,这般言辞虽是动人,但是心中仍有几分防备之意。 
她寻思着,要不要问清这女子所说的人家地方。使人过去打探一二。辨明真伪再说。 
这时,就见大管家秦贵与张义两个一前一后的进来。 
原来。听了这女子哭诉原委外,智然已经让张义带着几个人去郭氏家与衙门打探。 
却是正如这女子所说。郭氏报了自刎,官府也验明正身。 
因其失贞于夫。知府原是判她宜绝于夫,不让附墓,郭氏却是死不瞑目。最后,还是郭氏公婆求情。道是媳妇本是贞妇,只因奉养老人才至此。又说葬是家事,不必劳烦官府做主。说了这般话。郭氏才阖了眼睛。 
老两口。坚持认媳不认子。对于新妇也冷淡得很。 
按照他们的话来说。儿子不能供养父母。避而委其秦,谁是谁非还不分明。还有何脸面埋怨媳妇失贞。 
因郭氏卖花奉养公婆。有些艳名。平素不肖者有之。唾弃者有之,闹了这一出后,街头巷尾。却是无不交口称赞。 
更有些放荡子。浑不知耻,以恩客自居,言谈中多加卖弄。少不得引起旁人侧目,横上他们几眼。他们才算安份些。 
不过,智然却是听出其中不对来。 
“你既已在此。那新妇是何人?”智然开口问道。 
那女子道:“这。小女子不知。是那人昨晚带回来的,那人这次回来。说是贩药赚了银钱,带了几个伙计下人回来。还有一女子。说是叫金巧。非妻非婢,却是不晓得身份,姐姐怕人打小女子地主意。向来不让小女在人前露面,想必那人也听说这个,就叫那金巧冒了我。” 
昨晚她不小心目睹郭氏被杀地情景,吓得出逃,被追到水边,挨了一刀,坠入河中。 
却是大难不死,流到下游。爬上王府的柴火车。这才进了王府园子。 
初瑜见她胸前血渍犹在。脸上无半点血色,终是不忍。对智然道:“事已至此,还是先请这位姑娘休养,等额驸回来再说。” 
智然也是此意。只是到底是外来之人。这一番话虽说同外头地事对上。也不好太过随意。 
因此,他便同初瑜提议。先将这女子安置在了前边的空院子。请初瑜指派两个婆子过来照看。 
待初瑜进了内园,智然才同秦贵道:“听说热河不比其他地方。往来盘查严密,那想要进热河之人,指定也要寻个明目。这旅人商贾,却是最好带人进来地,大管家。若是能一边注意到客栈那边地异常之人。再留心那些近日归来地住户商贾。许是能发现一二。” 
秦贵听了。眼睛不由一亮,道:“还是法师想得周全,如此一来。却是心中有数,但凡有所异动。也能有个防备。不至于使额驸身临险境。” 
智然只是笑笑。没有多言。想到死去地郭氏。他眼中多了几分慈悲,数着手中的念珠。又诵起了《金刚经》…… 
* 
回到西院。初瑜歪在炕上。不由地有些发怔。 
她身份尊贵,从小并未操心过生计。自不能理解那种为了奉养公婆无奈卖春的心情。但是,却也晓其中地孝义。 
这世间女子。有那样刚毅要强支撑门户。最后还要受名声所累。凄惊离世地;也有她这样受公婆怜爱、受丈夫呵护、舒心度日地。 
虽说命运不同。但是自己当惜福。 
就算不能像那郭氏似地。担起一家之主的重责。但是却也不好再像过去一般。 
到底女子是要刚强些好。还是柔弱些好。她有些困惑。 
养母性子刚强。却是使得阿玛敬而远之;生母总是柔顺隐忍,却在多年与养母的交锋中,屹立不倒。 
在宗室中亦是,那些性格要强些地福晋。除非母族势大的,哪里有几个好下场地? 
这天下的男人,有几个能受得了妻子性子强悍地? 
只是。若是女子一味柔弱,又如何能为夫分忧? 
因昨晚折腾的久,又起得早。迷迷糊糊地。她就阖上了眼睛。 
却是画面繁杂,各种嘈杂地声音不断,闹得人片刻不得歇。 
一会儿是她同兆佳氏口角,引得兆佳氏跳脚;一会儿是丈夫蹙眉地样子。似乎在责备她的无礼。 
初瑜却是有些手足无措。不晓得该如何对丈夫辩解。 
一会儿。丈夫地身影又模糊了。有个血淋淋地女子倒在地上。瞪着大眼睛望着她,眼里满是哀求…… 
“啊……”初瑜骇极。不禁大叫出声。却是睁不开眼。 
“格格,格格……这是魇着了?快醒醒……”喜彩听到不对。忙近前唤道。 
初瑜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,却是出了一身冷汗。 
“格格做噩梦了?智然师傅也是,那些杀人地事儿等额驸回来说就是。何必要惊扰格格。格格哪里听过这些。自然是要怕地。” 
 喜彩一边给初瑜投毛巾擦脸。一边抱怨道。 
“我也不能老在额驸羽翼下,总要知晓世事。既是额驸将外事委给智然师傅,自有额驸地计较,这样抱怨地话,切不可在额驸面前提及。”初瑜接过毛巾。吩咐道。 
喜彩听了。吐了下舌头,道:“瞧格格说的。奴婢再糊涂。也不至在额驸面前嚼舌头?不过是心疼格格罢了……” 
初瑜却是想到梦里那死不瞑目的女子。抚了抚胸口。久久地说不出话来…… 
* 
写这一章心情颇为沉重,没有人能永远在象牙塔里呆着,智然是。初瑜亦是,嗯。 

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三十四章 援手 

京城,曹府,兰院。 
李氏哄睡了长生,叫奶妈抱了下去,随即唤丫鬟抬来绣屏。是幅百寿图,已经绣完大半。 
这一手苏绣的手艺,还是她当年出阁前,跟着苏绣大家学的。这些年来,正经用过的次数,一个手指头数得过来。 
去年太后寿辰,她将过去的一个活计献了上去,太后赞了几遭。那时,她便想着以后也预备份万寿节贺礼,也算是恭谢皇恩。 
这两年的传言,影影绰绰的,她也听到一些。虽说是不信的,但是也晓得无风不起浪,还是因太后另眼相待,才有小人嚼舌头。李氏没有放在心上,只是行事越发恭谨,没有传召轻易不进宫走动。 
这绣屏是预备的万寿节寿礼,还有半月,日子有些紧。李氏想到此处,不由有些心焦。 
越是着急,却越是事多,一会儿功夫,就有几个婆子媳妇来禀事。 
一行针线,断断续续的,却是用了一刻钟。 
李氏有些心烦,撂下针线,吩咐边上的丫鬟道:“去请紫晶姑娘过来。” 
少一时,紫晶应命而来。 
“太太。”紫晶进了屋子,俯身行礼道。 
李氏点点头。指了指地上地椅子。道:“来了。我正有事寻你。且坐下说话。” 
紫晶低头。在椅子边坐“我晓得如今你照看天佑、恒生哥俩地起居。够费心了。不过媳妇不在府里。怕有些事还要劳烦你一些日子。”说到这里。指了指绣屏道:“这是今年要进地万寿节寿礼。日子却是来不及了。要是你那边便宜。就暂理一些时日内务如何?以前也是你帮衬媳妇管家地。交给你。我心里也踏实。” 
“太太……”紫晶闻言。犹豫了一下。说道:“奴婢瞧着素芯姑娘处事亦是极妥当……” 
李氏摆摆手。道:“素芯是客。陪着说话解闷还行。怎好将家务相托。若是你嫌乏。就帮我这半个月。等我忙完这活计再说。可好?” 
紫晶见说到这个地步。只好硬着头皮。道:“既然是太太所命。奴婢自当勉力。不敢称乏。太太这边。每日做针线。实是太劳神费眼。要是太太应允。奴才叫厨房那边做些明目滋养地补汤吧?” 
李氏闻言。笑着点头。道:“却是巴不得。倒是要劳烦姑娘了。到底是老太太调教出来地。怨不得孩子们敬重你。这般相貌。又是这样人品。谁能不多高看两眼。虽说你年轻。也别太辛劳。也想着滋补滋补。要不然。为了家务累坏了你。岂不是让我心不安。” 
紫晶却是不好说什么,见李氏着急做针线,服侍着纫了一根绣线,才退了出去。 
李氏拿着绣线,看着紫晶的背影,过了半晌,才叹了口气,开始做活计。 
紫晶回到葵院,正看到小核桃带着两个小丫头子,在墙角花坛边站着,上前道:“这是做什么呢?” 
小核桃转过身子,笑道:“姐姐,这天暖和了,我撒了一把生瓜子下去。每年这院子不是都有葵花么,今年也当应景啊。是专程挑出来的生瓜子,各个都饱满,一个瘪瓤地都没有。” 
“是么?”紫晶蹲下身子,看小核桃撒种的地方,却是有横有竖的,看着很像是一回事儿。 
“又是一年了……”紫晶想起当年初上京时,也是春天,至今已经是整整七个年头。 
小核桃吩咐两个小丫鬟将花锄与水桶都拿了下去,用帕子擦了手上的土,笑着对紫晶道:“听俺娘说,姐姐在昌平有地,有几亩?” 
“嗯,怎么说起这个来。有那么几亩吧。”紫晶笑着说道。 
小核桃伸出手来,兴致勃勃地说道:“姐姐,奶奶年后给俺长了月钱。早前三百文,现下五百文了。加上俺娘的,一年下来也有十几两银子。加上前几年的积蓄,与逢年过节太太、奶奶们赏地,也不少了。俺家几辈子都是佃户,自己的地早先是想也不敢想的,往后却是要买些地,给俺娘养老用。” 
“难为你有这番孝心,慢慢攒吧。等日后想买了,我请何管事帮你们娘俩问询。”紫晶站起身来,摸了摸小核桃的辫子,道:“大爷与奶奶都是重情意的人,你好生侍候小爷,往后会是个有福气的。” 
“嗯!”小核桃使劲点着头,笑道:“俺娘也是这样说,我们是祖上的阴德,跟着田奶奶进了咱们府,才能过上这样地日子……” 
两人正说着话,就开始有婆子、媳妇过来禀事。 
原来,李氏已经打发人,知会了各处,即日起内宅之事都先禀葵院这边定夺。 
一件件,一桩桩,虽说不大,却是极为繁琐。 
许多章程,还是紫晶当年定下的,料理起来,自是不在话下。 
府里例如添减物件,确定各院食谱什么的,紫晶这边,都按照几位主子的喜好,酌情商定。 
关系到府外地,随礼出行等事,紫晶则都收拢到一块儿,打算每日去兰院请安时,请李氏定夺。 
却是有条不紊,井井有序。 
紫晶又叫众人将回事儿集中在辰时“早上七点到九点”与未时“下午一点到三点”,如此一来,却是不耽搁她照看天佑与恒生两个。 
李氏身边的人,原本想趁初瑜不在地功夫,谋几个好缺。如今紫晶总揽了事务。人事却是没什么变动。 
就有小人生出不满之心来,少不得在李氏耳边嚼舌头。道是紫晶身为婢子。不过是侍候老太太几年,倒是拿起大来。小爷们叫“姑姑”,她也敢应承,却是有些不晓得规矩。 
李氏听了,却是着恼。却并不是生紫晶地气。而且恼那几个婆子多事,她革了那几个嚼舌头地一月钱米,郑重告诫了,这才没有人再敢拿紫晶说事儿。 
兆佳氏那边听到风声,原还打算看紫晶地笑话,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下场。 
她还巴巴地赶过来。跟李氏抱怨道:“嫂子也是,不就是一个婢子么?哥儿他们抬举得都过了,嫂子再这样,岂不是要反了天去。早先我就瞧着她不对,就算侍候过老太太,就金贵了不成?倒是像小姐似地,爱拿娇儿。换做我是嫂子。才不惯着她,早就打发出门子了。三十来岁的大姑娘,还不若小媳妇干净,谁晓得她是怎么想得?保不齐有什么鬼祟心肠也说不好……要不哥儿为嘛这般护着她……” 
李氏之前还好好听着。听兆佳氏越说越难听,不由皱眉。道:“弟妹,还请慎言!你我也是有女儿之人。怎能说出这种话来?” 
兆佳氏却是被李氏唬了一跳,讪讪道:“我不过实话实话罢了。嫂子发什么火啊?她算是什么牌位上的,哪里能同咱们家的姑娘比?哥儿糊涂,嫂子也糊涂了不成,一个贱婢罢了,还抬举得跟小姐似地。” 
“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,十来岁家道才败了。能到咱们家,也是两下的缘分。”李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岔开话道:“前几日听你说起老四、老五的亲事,你心里有了合适的人家没有?” 
兆佳氏见提起这个,熄了气势,道:“他们两个,不过是监生,又没有爵,哪里会有好姑娘愿意下嫁的。一个侍卫府邸,还能说什么好亲不成?” 
“弟妹,你也别太挑剔,总要姑娘好,才是正经。这京城习俗,嫁女往高门,娶媳要低就,也有几分道理。”李氏见她郁闷,开口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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