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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1部分

重生于康熙末年-第551部分

小说: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: 每页400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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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看了一眼地上的座钟,点了点头。道:“宣!” 
魏珠应声出去,随即阿灵阿低头进来。跪下禀奏道:“皇上,礼部侍郎曹寅携子而来,求见皇上,现下正在行宫外候见。” 
康熙地脸上收了笑,十六阿哥也撂下手中的书。 
圣驾在行宫这些日子,除了御前当值的大学士之外,六部堂官都是轮值的。昨儿就是礼部当值,曹寅清早也过来了,并不见有什么异常之处。 
“可知是何事?”康熙从炕上下来,问道。 
“奴才不知,不过瞧着,曹总管面上带伤,看着不大好。”阿灵阿斟酌着,回道。 
十六阿哥在旁,已经是急了,对康熙道:“皇阿玛,儿臣先过去瞅瞅?” 
康熙的神色阴郁下来,点了点头,道:“嗯,传朕的口谕,召曹寅父子过来。” 
十六阿哥应声出去,康熙站在那里,不知在想些什么,过了半晌方对阿灵阿道:“跪安吧!” 
“!”阿灵阿叩首应了,退出屋子里,心里却是纳罕。 
瞧着康熙地意思,是要私下传召曹家父子,莫非他是晓得了什么缘由? 
曹颙年岁不大,但是身为在郡主额附,又是内务府总管,怎么会身上带伤?总不会是曹寅自己个手痒,要教训儿子吧? 
虽说与八阿哥关系近,早年受过申斥,但是阿灵阿心里还是向着八阿哥的。 
男人立于天地间,谁不想着建功立业? 
他祖父是开国五大臣之一的额亦都,父亲是康熙初年四大辅臣之一的遏必隆。因受到鳌拜专权的影响,使得他们家这几十年无法扬眉吐气。 
虽说是后族,但是与赫舍里、佟家无法相比,族中子弟也是军队的多,立于朝堂上的少。 
要是八阿哥登基,得个拥立之功,对儿孙们也算是有了交代。 
或许是上了年岁,变得越发贪婪,阿灵阿心中这执念始终不散。 
虽说他女婿十七阿哥与曹颙交好,但是这并不能冲淡他对曹颙的厌恶之心。只因曹颙不是八阿哥的人,而且还与九阿哥这边有数次冲突。 
想到九阿哥,阿灵阿不由瞪大了眼睛。 
这内务府招标后,九阿哥见了人,就要将曹颙臭骂一番,莫非是这位爷忍不住了……白与上面红肿地檩子形成了鲜明对比,看着带着几分狰狞。 
十六阿哥唬了一跳,顾不得先同曹寅见过,上前一把托了曹颙的胳膊,问道:“谁,是谁打你?伤到哪里了?” 
曹颙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了,看着十六阿哥如此关切,心里觉得丝丝暖意,道:“不碍事,只是皮外伤,十六爷无须担心,十六阿哥察觉出自己地失态,怅怅地放下隔壁。嘟囔道:“谁担心你,不过是好奇罢了。你就不能太平些,这一年下来倒是没有好地时候了。” 
说着,他转过身子。同曹寅道:“曹大人,皇阿玛口谕,召你们父子随我去见驾。” 
曹寅跪下应了,随后跟着十六阿哥身后。进了行宫。 
这一路门禁地侍卫,有认识曹颙的,见他这副狼狈,都巴着脖子看着,心里揣测不已。 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弄成这般模样?”十六阿哥一边走路。一边低声问曹道。 
“今日侍奉家母去上香,回来却是遇到意外……”曹三言两语,将事情讲述了一遍。当然,像射杀善铎与威胁九阿哥之话,则是略过不提。 
十六阿哥听了,气得满脸通红,使唤握拳道:“虽晓得他不会善罢甘休,却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。你到底是三品地内务府总管,岂是他能说打就打地!” 
曹颙摇了摇他。道:“并不是九阿哥动得手。” 
十六阿哥不忿道:“他叫人动手。同他自己个儿动手就何区别?说不晓得他现下正厌弃你,要不是端着身份。怕是都要生撕了你。” 
曹颙不好多说,便缄默下来。十六阿哥瞅了曹寅一眼。琢磨他带曹颙连夜过来的用意。是怕九阿哥那边“恶人先告状”,还是要诉诉“委屈”? 
不管是哪种。都有些不像曹寅平素内敛安静的性子。 
少一时,到了行宫正殿这边。 
十六阿哥在前,曹寅父子在后,进了正殿。 
曹寅父子两个,少不得又行跪拜大礼。 
因方才阿灵阿提到曹颙有伤,所以康熙的目光越过曹寅,直接落到曹颙身上。 
却是相隔得远,看不真切。 
“平身,近前说话。”康熙说道。 
曹寅父子应着,起身往前走了几步。 
曹颙始终低着头,康熙不由皱眉,道:“曹颙,抬起头来。” 
曹颙闻言,这才露出“庐山真面目”来。 
康熙地震惊,不亚于十六阿哥,直直地看着曹颙脸上半尺多长的血檩子,身子已经是微微发抖。 
这功夫,曹寅已经是拉着曹颙跪下,叩头道:“皇上,奴才带子前来请罪。”说着,已经掷地有声,叩了三个头。 
曹颙跪在曹寅身后,实是心不甘情不愿,却也是没别的法子。 
看着曹寅佝偻的背影,他心中生出几分愧疚。 
“何罪之有?”康熙压抑着怒气,沉声问道。 
曹寅却是有些犹疑,顿了顿方道:“皇上,曹颙庸劣不堪、行事鲁莽,与人白日斗殴,委实不该。奴才不敢徇私,还请皇上对其严加惩处……只是,奴才虽有幼子,尚在襁褓之中,这个长子行为不检,也是奴才教子不严之过……却是无颜再立朝堂,还望皇上怜惜,饶奴才父子这一遭。奴才恳乞骸骨,携子还乡……” 
他边说边叩头,说到最后,已经是老泪纵横、泣不成声。 
曹颙跪在曹寅身后,听着个“砰砰”的磕头声,如同要窒息般,揣不过气来。 
曹寅的声音,丝毫没有作伪。 
在这一刻,曹颙心里明白,就算是父亲是“以退为进”,绝了九阿哥告状地后路,但是这番话,怕也是肺腑之言。 
到京城这两年,曹寅的变化很多,将家人看得比过去重了许多。 
曹寅的哭诉让康熙动容,但是他却不信曹寅的说辞:“庸劣不堪、行事鲁莽?你说的是曹颙?他若是庸劣不堪,那别人岂不是都是粪土?他像个小老头似的,不敲打不走,还能行事鲁莽?”说到这里,他上前几步,站在曹颙身边,道:“曹颙,到底出了何事,累得你父亲如此惶恐?” 
曹颙抬起头,脸上是无法掩饰地心灰意冷。 
“皇上,家父所言不虚,臣却是行事鲁莽,与人斗殴。却是情况紧急,实不是有心冒犯。”曹颙回道:“还往皇上开恩,饶臣这一遭。臣愿递辞呈,回家奉养老父老母。” 
听到这“冒犯”二字,康熙的眉头皱得越近,待听到“递辞呈”时。脸上已经耷拉下来,问道:“是谁,谁冲你动手了?” 
曹颙看了一眼父亲,犹豫了一下。道:“三等虾善铎!” 
“善铎?”康熙觉得有些耳熟,转过头来问十六阿哥道:“你可认识?朕记得像是听过这名字。” 
十六阿哥低声回道:“皇阿玛,善铎是儿臣九哥地近身侍卫。” 
康熙瞪着曹颙,冷冷地道:“因何动手?” 
曹颙低下头,回道:“微臣上午侍奉臣母进拈花寺上香,回来途中遭遇变故。随行女眷马车被人劫持而去。微臣追踪而去,却是……疼痛之下,失手反击……” 
牵扯到九阿哥,不用曹颙明说,康熙也是晓得缘故的。 
这些日子,九阿哥使唤方家动地小动作,康熙也晓得。虽说心里不高兴,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,只要不耽误银钱入库就是。 
说实在地。见曹颙揽银子这般便利。康熙虽然不承认,但是心里除了高兴外。多少还有些不舒坦。在康熙看来,有九阿哥出来。给曹颙添些事儿,也算是让他多些磨练。 
没想到。却是一下子出了这么大地变故。 
“那个善铎被你打死了?”康熙背着手,思量着问道。 
“微臣不敢……”曹颙忙俯身回道。 
康熙点点头,看着曹颙道:“是了,你性子宽厚,不是随意要人性命之人。你身为和硕额驸,那个善铎只是三等虾,敢向你动手,打死也应当。为了这点小事,就值当你们父子如此?” 
曹颙抬起头来,目光深邃,道:“皇上,臣怕。” 
“哦,你怕什么?”康熙难得见曹颙这般神态,跟着问道。 
“臣怕,今日无罪,明日有罪;明日无罪,后日有罪。倘若臣孤身一人,还可了无牵挂,应对是非。父母年高、儿女稚龄,若是受了牵连,岂不是悔之不及?”曹颙这几句说得倒是真心话:“虽有心为吾皇尽忠,但臣亦是贪生怕死之小人……这些年,生死关上也走了一遭,却不曾生半分惶恐之意,坦然受之;时至今日,却是牵连家里无辜妇孺,如何能不惶恐……” 
他地心里,已经拿好了主意。 
要是康熙不出面庇护,震慑震慑九阿哥,那真要想个后路。 
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。 
虽然想过太平日子,但是也不能老做缩头乌龟。 
曹颙心肠软、重人情,康熙是晓得。 
曹寅地哭诉,曹颙地这番自白,使得康熙地脸一会儿红,一会儿白,委实气得不清。 
他的身子微微发抖,退回到炕边坐下,开口问道:“你说侍奉你母亲进香,你母亲如何,可受惊了?” 
“回皇上话,惊马冲散了后边马车,臣母车驾在前,还算万幸。”曹颙斟酌着,回道。 
康熙使劲地拍了下桌子,怒道:“逆子,这些个混账东西……”道:“曹颙,我要杀了他,我要杀了他……” 
八阿哥端着茶盏,喝了一口,道:“九弟,先坐下歇歇,你都转了两个钟头了。” 
九阿哥止了脚步,扭了身子,对八阿哥道:“八哥,您没瞧见那小子的狂妄劲儿。他竟然威胁我,他竟然敢威胁我……还当着我的面,射杀了善铎……” 
八阿哥摇摇头,道:“先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九弟,你行事也太肆意了些。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地情,当朝皇子使人劫掠官属,折腾出来,皇阿玛能饶了你……” 
九阿哥也是转累了,往边上椅子上一靠,皱眉道:“八哥放心,已经料理干净了。曹还能空口白牙到御前告状不成?” 
“善铎的尸首呢?”八阿哥问道。 
“炼了,连同其他几个。就剩下方百魁。还有些用处,暂且留他些时日。”九阿哥道。 
八阿哥点点头,道:“就算想要对付曹,也不能将自己个儿搭进去。别人家的阿玛或许会护儿子。咱们地皇阿玛,却不晓得会如何做。” 
九阿哥闻言,冷笑道:“能怎么着,顶天了就是圈着。我还怕这个不成?不过是差个墙罢了,在里头照样做我的皇子阿哥。我就不信了,大阿哥与废太子那番折腾都活得好好的,我收拾个奴才秧子,还能将自己折到里面不成?” 
八阿哥“咳”了两声,道:“还是等曹家那边的消息看看。” 
过了半晌。去曹家那边打探地人回来,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八阿哥与九阿哥都大吃一惊。 
“什么,携子出城?曹寅这老家伙到底想做什么?”九阿哥睁大了眼睛,看着八阿哥,心里惊疑不定:“莫不是要恶人先告状?” 
八阿哥也甚是意外,原以为凭着曹家父子谨小慎微地性子,会将这件事压下来,没想到会如此进展。 
一时之间,他们实无法晓得曹寅此举地用意……曹父子都不在。李氏这边。虽没有被惊马吓到,但是高氏上了年岁。折腾了半日,有些受惊。身子不舒坦起来。 
李氏少不得衣不解带,近身照看老母。府里地事务,就都靠初瑜忙着。 
田氏要安抚,韩江氏要规劝,平郡王府、国公府得了消息,使人来探看,还有应对。 
初瑜一口气忙到天黑,到了晚上才吃饭,却是也没用几口。 
紫晶听说了,便使厨房那边熬粥,安置天佑与恒生睡下后,便叫人提了熬好地粥,往梧桐苑来。 
初瑜坐在灯下,看着今儿跟着上香的下人名单。 
见紫晶进来,她起身相迎,面上却是难掩乏色。 
“奶奶天不亮就起了,忙了整一天了,也要当心身子才是。”紫晶从小丫鬟手中结果食盒,亲自将粥摆在炕桌上:“听说奶奶晚上没用好,这是平素奶奶最爱喝地菠菜鸡茸粥,奶奶趁热喝上半碗吧,仔细饿坏了身子。” 
“许是下午填巴两块甜点心顶住了,方才一口也吃不下,现下闻着这粥香,却是真饿了!”初瑜看着粥碗,不禁食指大动。 
喜彩见了,已经投了湿帕子过来,服侍初瑜擦了手。 
初瑜一口气吃了大半碗,刚想要同紫晶说起白日上香之事,就见喜烟进来禀道:“格格,郑管事打法人传话,道是抓住章进了,对方却是嘴巴紧,什么都不肯说,问格格如何处置。” 
初瑜放下粥碗,脸上已经添了郑重,道:“自然讯问缘由,就说我说的,大爷常夸赵同,若是讯问不出,就让赵同再去审。” 
喜烟应声下去,初瑜脸上添了愧疚之色,道:“都是我地缘故,治家不严,才有这般变故。” 
“奶奶却不要这般说,前院地事上头有老爷,下边有各层管家,哪里是奶奶平素说得上话的。别人家的内宅,诸多纷争,婆子们偷懒耍滑的不是一个两个,咱们府哪有那些呢?”紫晶闻言,忙安慰道。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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