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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6部分

重生于康熙末年-第406部分

小说: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: 每页400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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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地大好前程,又是自己欠了人情、托了关系补来的,曹颂却是这般反复随意,曹不禁皱眉,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

曹颂抬起头,道:“哥,这些日子,弟弟想了许多。虽说这一年年的日子好熬。但是我不能总在哥哥羽翼下混吃混喝。虽说我心眼不如弟弟们活络。但是胜在大了,有一把子力气。我想学永庆大哥那样。不靠家里,靠自己的本事赚功名,谋个封妻荫子。”

这说因怕静惠不放心觉罗氏,不参加武举,想要在京城谋差事的是他;这如今不想要靠家里,想要自己赚功名的也是他。

曹看着他,问道:“这是想要出京了?那静惠怎么办?”

曹颂摇摇头,道:“不离京,有了功名往八旗护军营或者先锋营吃差饭去!侍卫地缺……劳烦哥哥补给老三吧。因老三亲事的缘故,母亲同舅母呛呛了好几回。要是老三有了这个缺,娶亲也体面。说来,他都是受了我的牵连。都是我窝囊废,不敢对母亲早点禀明原由,使得如慧表妹受到非议,要不然也不用老三背这门亲事。”说到最后,他说不清是后悔,还是懊恼,显出痛苦之色。

这是想要自己显本事,还是想要补偿弟弟?

曹听他说得前后不搭界,道:“你怎么老是想一出是一出?这又是打哪儿想起的?”

曹颂低下头,道:“哥,都是我不好,这也想着靠哥哥,那也想着靠哥哥,却忘了自己个儿也是当兄长的。我不想同父亲似的,一辈子依附大伯过活。不管能混成什么模样,弟弟往后也想给哥哥搭把手,想能在弟弟们面前挺直腰板说话。”

虽说考个武进士,补个前锋校、护军校、骁骑校、委署步军校什么的也是正六品,但是毕竟同侍卫处地差事没法比。

曹道:“二弟,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。你将好差事让给弟弟,自己去博功名,往后要是你那边不如愿又如何?是不是还要改了主意,想要换回来?还有静惠,往后就是你的媳妇。你想要成龙也好,成虫也罢,别忘了还有个媳妇需要你养活

说到这里,他站起身来,对曹颂道:“这个侍卫缺儿,这几天需要往侍卫处就送了六千两银子,还不算十六阿哥面前拉下的人情。就算你想心疼弟弟,想要谦让,这皇家的差事儿,也不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自己个儿做主的。你要真想争气,就好好干差事,熬出个一等侍卫来,出去就是副都统、副将、总督,那不是比什么都体面。”

曹颂听了,不觉有些茫然。

曹心中憋闷,懒得再看他,摇了摇头出去。

刚出了门口,就听曹颂道:“哥,我晓得了,这回儿指定不会让哥哥再失望!”

曹止住脚步,没有回头,摆了摆手,道:“话别说太满,遇事别再这般毛躁,先思量三分再寻思该做什么、该当说什么。”说完,便大步出去了。

实在是有些厌了,整日里操心这些,曹在心里盘算时日。要是没有什么意外耽搁,冬月底、腊月初,父母就能到京中了。

左成同左住两兄弟已经满地跑了,天佑比他们兄弟两个大两个月,想来也是差不多。

想到儿子,曹心中的郁闷之气散些。

曹颂马上就要娶媳妇,没两年也是当爹地人,难道自己还能为他操心一辈子不成?

好也罢,赖也罢,自己能帮地都帮了,剩下地还得他自己个儿想明白……

伊都立之母赫舍里氏手里拿着串佛珠,坐在炕上,半阖着眼,也不言声。兆佳氏侍立在一旁,将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,手指甲都掐进肉里。

半晌,赫舍里氏才睁开眼睛,瞥了眼媳妇,开口问道:“怎么,我接了那孩子过来,你心里不舒坦?”

兆佳氏听了,不敢应声,眼圈已经是红了。

赫舍里氏见媳妇如此,不禁皱眉,道:“你想多了,我不过是瞧着那孩子伶俐,她娘怀着身子又顾不得她,才接到身边来教养,越不过亲孙子去。”

“额娘,媳妇不敢心生怨言,只是觉得委屈。媳妇给爷生了三个孩儿,头一次怀孕时也遭了大罪,却不见爷晓得心疼。如今,这外头来地,反倒金贵得不行,起居都是爷亲自过问,倒显得媳妇是多余的一般。”说到最后,眼泪已经收不住,兆佳氏忙掏了帕子擦拭。

赫舍里说道了两句,有些不耐烦这些琐事,摆了摆手,道:“家和万事兴,我使人将她接过来,是让你们消停过日子,不是让你们再闹腾的。你平素也不是爱吃醋的,家里的这几个也都容下了,还差她这一个?你是大妇,她是偏房,你同她计较什么,不过是以色侍人罢了……” 

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六十四章 如意(上)

江宁,清凉寺,方丈室。

方寸之间,黑白纵横,已经收到终局。慧空大笑一声,将手中的白子放下:“曹施主今日势如破竹、锐不可挡,老衲认输了。”

盘腿坐在棋局另一侧的,正是穿着青布夹衣的曹寅。他也“哈哈”两声,道:“老和尚倒是乖巧,往后想要再赢你一局,却是难事了!”

慧空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,曹施主行程已定?”

曹寅一边收拢棋子,一边含笑应道:“继任那位大人原在江南,这次却不用久候。今日,曹某就是来同大和尚辞行。已经定了十月十八北上,怕是那之前不得空儿来寻大和尚下棋了。”

慧空扫了一眼,棋盘上剩下的半局棋,道:“曹施主如今胸有成竹,神明清爽。此去山高水长,惟愿佛祖保佑曹施主逍遥自在、不失本心。”说到最后,神情郑重许多,露出几分森严佛像来。

曹寅亦收敛了笑意,伸腿下地,双手合十道:“谢过大和尚吉言!”
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两人虽说一个是方外,一个是方内,这些年下来,也算是半个至交。

饶是平素最通透的慧空,今日也不禁有些着相,将曹寅亲自送出山门。曹寅已经是将甲子的人,两人这一别,怕是再无相见之期。走到山门,曹寅转过身来,望了望远处的香烟了了,冲慧空摆了摆手。

慧空双手合十,口宣佛号,目送曹寅远去。

曹寅打清凉寺出来,回到织造府时,已经是黄昏时分。他没有直接回内院。而是到了东路的花院子。

虽说已经是入冬,但是江宁的气温仍很暖和,织造府花园里的树上还尽是绿意。

曹寅伫足树下,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干,想着在这里生活二十余年期间的点点滴滴,心中也带着几分感触。

原本真以为要在这边终老。能这般抽身,也算是得了善终。为子孙积福,就是他如今心里最大的念想。

真是不服老不行,昔日地豪情壮志已消磨殆尽。就是“忠君爱国”四字,想起来也不如过去那般沉重。

终于要回京了。

这边府里的私产,早已收拾妥当,现下就等着启程。要是路上天气好。不耽搁,到十一月中下旬就能到京。

曹寅已经写信给儿子了,如今总算是要团圆。

因花园太大,曹寅走了一会儿,便有些乏了。看着天色擦黑,他便没有多留,使劲地伸伸胳膊。从园子里溜达出来。

园子门口。已经有人肃手等着,正是柳衡见曹寅出来,他上前一步。俯首道:“老爷!”

“齐观,你这是专程等老夫?”曹寅问道。

“是,老爷,小人听大管事说老爷太太已定下北上之期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却是带了几分犹豫,道:“小人是飘零之人,得大爷庇护,得老爷收留。心中感恩戴德。情愿孝犬马之力。只是小人从京中逃亡出来,要是再随老爷太太进京。说不得要给老爷同大爷惹祸。要是老爷抬举小人,小人宁愿往丰润,做一守墓之仆。”

柳衡同简亲王府的恩怨,并没有瞒曹寅,曹寅也是晓得的。如何安置柳衡,他也思虑再三。

他并不是只看出身的迂腐之人,对于戏子也不会心存鄙薄之意。两人相处两年,整理了不少曲子,算是半个忘年之交。

听柳衡这般说,曹寅摸了摸胡子,沉吟道:“你老实本分,不愿惹是非是好事,只是以你之才,怎好为下仆?老夫有一舅兄在苏州,他也是个爱好丝竹之人,老夫想要荐你去他府上当差,你可情愿?”

柳衡自请守墓,实也是无奈下策。

他自幼只会弹唱,不通生计,要是离开宅门,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。只是感念曹家大恩,不愿自己给曹家带来麻烦祸患,所以才想着做一守墓人。

既是曹寅惦记,已经给他寻了去处,那他只有感激地,躬身谢过曹寅。

不过,想到自己名义上的妻室许氏,柳衡又道:“老爷,许氏不过是担个虚名儿,如今既在这边侍候少爷,便别让她随小的漂泊了。小的情愿奉上休书,往后在太太身边当差也好,由太太做主聘嫁也罢,全是老爷太太的恩典。”

曹寅道:“虚名儿也是名,这个是你们两口子自己的干系,你问过许氏那边。她年纪尚轻,想要再走一步也不算什么。她要是真有这个意思,你便求太太那边做主好了。”

“是,小的记下了!”柳衡恭声应了。

天色已晚,曹寅同他说了两句,便回开阳院去了。

屋子里已经掌灯,李氏不见丈夫回来,正想要使人去前边探问。见曹寅进来,李氏同天佑两个都迎上去。

“老爷才打山上下来?妾身原还担心关城门呢!”李氏笑着问道。

曹寅已经弯下腰,将天佑抱在怀里,一边捏了捏他地小脸儿,一边回道:“回来一会儿了,在园子里溜达溜达。住了二十多年了,这想着要搬家,心里也有些不对味儿。”

李氏吩咐丫鬟端来热水,亲自投了毛巾,侍候曹寅净面。

听到曹寅话中的不舍之意,李氏也道:“是啊,这两天妾身也是各个院子的转悠。住了半辈子,原还不觉得什么,这将要走了,倒是有几分舍不得。幸好京里有儿子媳妇他们,一半的牵挂,不舍之心也淡了几分。要不然的话,还不知该多难受。”

曹寅把天佑放下,接过毛巾,擦了脸,道:“树挪死,人挪活。早些年儿便劝了我多遭,起先还没放在心上。如今不舍归不舍,心里却是松快多了。往后啊,到了京城,我带你出去转转。你自幼在南边,每次进京也是匆匆忙忙。说句实在话。除了冬天天气冷些,春天风大些,北边的日子过起来,也有几分意思。什么庙会、香会,都是江宁没有的。到时让媳妇陪着你,去凑凑热闹。”

李氏听了曹寅这话,脸上添了几分笑模样。道:“瞧老爷说地,谁家老婆婆整日带着媳妇溜达地?只要能守着儿子媳妇,能看着孙子孙女,妾身便别无他求了!”

曹寅放下毛巾,点了点头,道:“两个大侄子眼看就要成家,等到什么时候。两个小的也娶亲生子。二弟那边我也算是能交代了。往后啊,什么也不图,就图儿孙平安……”房。

明儿十四,就是往富察家下定地日子,所以晚饭后曹同初瑜都到这边来。曹颂、曹硕、曹项他们兄弟也在座。

“鹅笼”、“酒海”、“鱼池”什么地都已经预备好,只有如意匣这块儿,兆佳氏还没有拿定主意。

往富察家的下定日子是明日,往侍郎府下定的日子是本月二十四。各色聘礼,都是一式双份。倒是也省心。

除了“鹅笼”、“酒海”这些需要现预备的不算。其他的如“绸缎尺头”、“金银首饰”,还有合欢被、褥地里、面以及里面装的棉花。都是兆佳氏多年前就预备齐的。

早在曹颂十来岁时,她跟曹荃两个便念叨着什么时候能娶媳妇。等到家里有什么好地绸缎料子,都特意留着,寻思给儿子下聘用。

这十来年过去了,终于熬到儿子娶媳妇地时候。兆佳氏的心里,也是酸甜苦辣,什么滋味儿都全了。

如意匣,是聘礼中地重要物什。

除了《通书龙凤贴》同《过礼大贴》这两样,第一抬聘礼上放得就是如意匣。

旗人下大定,最重视地就是这“如意匣”了。如意象征着吉祥如意,所以是聘礼上必不可缺的。

根据家境不同,用的如意也不同。就算是寻常百姓之家,也要用岫岩石、锦川石的如意,以全礼数。

权贵之家,多用全玉的如意;次等的,用三镶点翠或玛瑙、珊瑚镶嵌的如意。

如今,兆佳氏眼前,就摆放着两柄如意。虽说都是全玉地,但是一个是汉白玉如意,一个却是和田青玉如意。

一个名贵,一个通透,看着都不错,但是身价却相差了数倍。

曹颂是嫡长子,按理来说,自是可着这一房媳妇捡好地来。只是静惠是那个身世,次子这边聘的又是自己的亲侄女,兆佳氏心中委实有些犹豫。

两个如意匣摆在一边,兆佳氏摸了摸这边地如意,又看看那边的,就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
曹项已经入学,如今在国子监读书;曹硕这边,曹也寻了人在八旗学堂那边说了,明年正月便能入学。

兄弟几个,坐在椅子上,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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