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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4部分

重生于康熙末年-第404部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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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前,初瑜怕他饿着,往他荷包里装了几块小点心。曹已经趁着别人不注意,都吃了,却是不顶什么用。

许是大家都饿了,今天的朝会倒是利索。

先是三阿哥上前奏了同历法相关的折子。什么北极高度、黄赤距离什么。而后康熙有口谕,另在澹宁居后每日测量寻奏测得畅春园北极高度、黄赤距度,报闻。

康熙对于天文科学的重视,在历代帝王中也能算是翘楚。曹站在列队中,看着手中的时宪,想得是康熙五十四年地事。

真真是两眼一抹黑,半点不晓得。毕竟他上辈子不是历史研究者,对于清史,也不过是拜小说电视晓得个大致情形。

虽说晓得准噶尔准那边会叛乱。但是在康熙五十七、八年地时候。这事儿虽说心里晓得,但是曹却也没法子制止兵戈之祸。

不说曹是晓得了历史。就是那些不晓得历史走向的兵部官员,也都晓得那边的策旺阿拉布坦是个不安分的。

即便如此,又能如何?

万里迢迢,哪里是好轻易出兵的?再说,总要讲究“师出有名”。

如今,策旺阿拉布坦虽说小动作不断,但是表面上还归顺于朝廷。要是朝廷轻易出兵征讨,那如何能安抚其他的蒙古部落?

最最关键地是。国库空了。没有出兵之资。

三军未动,粮草先行。没有银子,一切都是空谈。

曹想到此处,有些疑惑。那历史上那次西藏叛乱,是哪里出的粮饷?按照目前所知,国库早就是入不敷出。又是连年不断的局部灾荒,康熙还要昭显“仁德”,年年都有省份减免钱粮。

想来,还是动用的地方财政。在南边诸省,有朝廷的粮仓。早在福建旱灾还有广东米价高涨时,都从江南同湖广两地的粮仓调粮。

想得远了,曹不禁有些自嘲,钱粮是户部的事儿,关他这太仆寺卿何事?

三阿哥奏完,是刑部议覆,江南江西总督赫寿疏言,江苏巡抚张伯行参布政使牟钦元藏匿海贼党羽张令涛一案,查,上海县民顾协一,因赎房控告张令涛与海贼合伙见在海内。及审问顾协一,并无证据;又搜查牟钦元署内,亦并无张令涛。讯张令涛子张二,称伊父往湖广、福建,应行文两省巡抚,解送审。

听到这里,百官便晓得江南的政局又有变动。

不晓得是帝王心术,还是权力倾轧,这江南的主官们这些年鲜少有对路的时候。

早年噶礼为江南总督时,手下曾有一倚重地张姓幕僚,曾代表噶礼同江浙沿海的海贼有所往来。

噶礼案发后,此人不知所踪。

后张伯行在翻阅地方的案宗时,发现有邻人状告张令涛勾结海贼一案。此张令涛,正同当年噶礼案的落网之鱼同名同姓。

经过一番追查,张令涛的下落也有了消息,竟是在江苏布政使牟钦元为幕宾。张伯行向牟钦元索要此人,牟钦元却道此人早已离开布政使衙门而后,因这个张令涛,张伯行同牟钦元就打开了官司。一个道对方是有心维护,有勾结海贼之嫌疑;一个上折子连呼冤枉,将自己战死的老子都抬了出来。

总督赫寿,是康熙亲信,这个时候却有所偏帮。所上陈述,皆对张伯行不利,不仅说张伯行此言皆虚。还道张伯行出入随行众多。恐有噶礼的下人为噶礼报仇,疑心过甚,导致弹劾牟钦元,云云。

噶礼同张伯行的案子,最后虽说已噶礼丢官罢职了结,但是张伯行日子也不好过。名声狼藉不说。朝廷这边也没少申饬。

清官难为,通过张伯行的遭遇,曹也算是有所明悟。

吏治如此,要是康熙地继任者不是雷厉风行地雍正,那会是什么模样?

虽说是抄家皇帝,于国于民有益,可谓是明君。

想到这些,曹对四阿哥地畏惧便减了几分,微微侧过头望去,四阿哥站在三阿哥右手。俯首做恭顺状。

旋几,散朝。

王公百官各自散去,太仆寺的众位官员也回了衙门。

进了十月,落衙比之前早。处理了一些公文,见过几个司官请示后,曹便差不多熬到落衙的时辰。

今儿是十三阿哥寿辰,寿礼早就使人送过去,稍后是过去凑热闹的。因此,待落衙后。曹换下官服,同伊都立两个一道往十三阿哥府来。

依旧是门庭冷落。十三阿哥府外,看不出什么热闹的。进了大门,院子里停了几辆轿车,看着是来此道贺的女眷地。

却说前几日兆佳氏同曹颂母子两个闹了那一出后,曹颂还好说,身强体壮,虽说失了点血,但是养了一日便渐好;兆佳氏到底岁数大了。急怒攻心之下。又气又吓的,便有些不舒坦。因此。初瑜这两天忙着侍疾,今儿也没有过来。

秋末冬初,时节变化之际,正是老人家容易染疾之时。

皇太后打塞外回京后,身子有些不利索,皇子阿哥们散朝后多去畅春园请安问疾了,今天来十三阿哥府来给十三阿哥庆生地只有四阿哥、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。

除了这三位皇子阿哥,剩下地多是兆佳氏那边的亲戚。有一人,虽说不是头一遭登十三阿哥门,但是也算是难得之客——那就是平郡王讷尔苏。

早年讷尔苏被康熙养育在宫中,同十三阿哥、十四阿哥这两个长年不了几岁地叔叔都有几个交情。

自打“废太子”风波,十三阿哥被牵连时,讷尔苏也没像其他世故之人,对十三阿哥变了态度。只是自十三阿哥康熙五十年出宫开府后,怀着愤懑之气,闭门不出,宗室中亦鲜少与人往来。

讷尔苏身为铁帽子王,是随性之人,也有几分傲气。既是这边懒得见外客,他那边便也不愿贴冷脸,所以便来得少了。渐渐的,只剩下些人情往来,越发难得见上一面。

今日讷尔苏能来,实属意外。

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心中纳罕,彼此看了一眼,寻思他是不是受曹的影响。

十三阿哥同曹有救命之恩的事儿,随着曹这些年对这边府里的孝敬,也渐渐传扬开来。

十三阿哥虽说也有些意外,但是他是洒脱之人。既是讷尔苏看似随意,十三阿哥也便没有郑重其事,说话间仿佛同过去似地,并无什么二样。

一个口称“十三叔”,一个直呼其名,说起西北的政局,两人倒是颇为有兴致。

四阿哥坐在一侧,端着茶盏,一口一口品着这边的新茶。

虽说当初曹将这几家往来的府邸都送了小茶园,但是只有十三阿哥与制茶上最为上心,使人寻了顶好的师傅。因此,这边的茶叶,真真是上品中的上品。

这新茶入口,想着户部的亏空,四阿哥少不得想起曹。

外头不少人讹传,都道是曹家的亏空是截留了两淮盐税得以补上地。

四阿哥这些年在户部当差,却是晓得其中详情,那些还亏空的银子,最少有半数是曹家从茶园上所获,另外半数就是太湖那边地珠场。

曹家还清了亏空,立时将茶园上交,并没有贪婪私欲。曹寅同曹父子,平素也都是闷头做事之人,这点倒是很对四阿哥的胃口。

只是以曹少时之能,搁在太仆寺,实是浪费了。要是在户部,说不定能有大出息。想到这些,四阿哥放下茶盏,心里若有所思。

这时,有管家来报,道是太仆寺卿曹同少卿伊都立来了。十三阿哥闻言,忙打发管家将两人引到这边。

见讷尔苏在座,曹心里也有些意外。

满屋的大男人,寒暄过后,三三两两,各自聊各自的。只是众人身份不同,又有素来冷面的四阿哥在座,也不好太随意,稍稍有些冷场。

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不禁偷偷地瞄了四阿哥几眼,这入冬了,户部差事不是正忙么?往年四阿哥来这边,也多是打照面就走了,今天怎么没有挪脚的意思?

曹没有关注四阿哥,看着讷尔苏同十三阿哥谈笑自如、甚是投机的模样,他倒是有几分庆幸。

只要不沾上倒霉的十四阿哥,再同十三阿哥关系好些,平郡王府那边也就能避过康熙末年地暗礁吧?

虽说这边没有请戏班子,贺客也不多,但是预备地席面却是精致。尤其是其中的饽饽席,就是素来不爱吃甜食地十七阿哥,也赞了几声好。

剩下的山珍海味,自不必说。

十七阿哥伸着筷子,都有些不晓得从哪里下筷子了。

其实,平素这边府里不过是寻常鸡鸭鱼肉,并没有这般奢靡。只是今天,赶上自己个儿生日,加上沂州茶园那边采买的海货到了,所以十三阿哥便使人特意预备了这上等席面。

那饽饽席,自然是曹的孝敬。

用了酒菜,天色也擦黑了,众人从十三阿哥府上出来。四阿哥上马前,对曹道:“初一十五送的佛前饽饽不错,只是不好白占你的,这银钱却不能免,我使人直接送到铺子柜上……”

第四百六十二章朔日(下)

如今,市面上,银子贱,铜板贵。一两银子早先能换一千文钱,如今却只能是七、八百文钱了。

民间有些商人,回收铜钱,炼制铜器后转手就是几倍的利,所以使得流通的制钱越来越少,钱价就渐渐地涨了起来。

一来二去,就有人制假铜钱儿,流通市面。

朝廷三令五申的禁止,却是雷声大、雨点小,没有什么收效。毕竟,敢冒大不韪,弄这些生意的,幕后都有京中的权贵掺合,哪里是一纸空文就能禁得了的?

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

这个说得有些远了,只是如今京城物价,一个火烧两文钱,就算稻香村的点心十倍之,一两包下来,才几个钱?

就是按月、按季、按年下来,有个十两、八两银子也打住了。

因此,当四阿哥说使人往柜上送银子时,曹忙摆手,道:“不过是些小孝敬,四爷就别麻烦了!”

四阿哥看了曹一眼,面上却是难得的温煦,道:“一码归一码,到底是买卖营生,没有老送的道理。再说,这京里王府多,就算是小东西,也保不齐有挑理的。你若是想要孝敬,还照往年的例,送些佛香来就好。”

本就没几两银子,四阿哥又这般说了,曹便没有再说什么,答道:“已经使人往江宁送信了,腊八前,能制一批香送来。”

四阿哥听了,满意地点点头,骑着马带着侍卫随从走了。

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联袂回宫,兆佳府的几个兄弟同伊都立一道继续寻馆子饭局去了。曹则同讷尔苏顺路。一道回去。

待打十三阿哥府里出来远了,曹问出心中所惑:“姐夫,这是什么风儿,今儿您怎么过来了?”

讷尔苏笑道:“前些日子,不是温郡王府同安郡王府两处呛呛了么?我被拉去给两家说合,这真真是感触颇多。揆惠虽说是个混账行子。温贝勒想起来就提溜拐杖打两下,追的满府跑儿。但是这也就是做老子的,换做外人敢欺负,那第一个不依的,也是温贝勒。这不,昨儿带着人往安郡王府去,逼着那边动手的几个小子磕头认罪。”

这些权贵之间地纠葛,曹倒是也听过几句。

讷尔苏所说地温郡王府,最早是太宗皇帝长子肃亲王豪格第五子猛峨的府邸。猛峨的次子延绶早年继承了郡王爵位,后来掺合进去明珠同索额图党争。被降为贝勒。

只是京中人叫惯了,仍叫那边温郡王府,

揆惠是温贝勒延绶的长子,整日介提笼架鸟,四九城地溜达,偶尔也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。要不是宗人府那边管得严,他老子看得也紧,使得他行事有所收敛,早就要出大乱子。

前几日。好像是在前门的戏园子,因捧角儿地缘故。揆惠同安郡王府的几个子弟碰到一块儿,动起手脚来。

揆惠这边人手不足,被安郡王府那边的几个子弟给揍了一顿。

听讷尔苏话中的意思,这儿子被打完,换了老子出马了。

世之常情罢了,曹笑了笑,没有再言语。

就听讷尔苏接着说道:“或许万岁爷眼中,瞧着十三爷是不顺眼的。但是毕竟是皇子阿哥、天家骨肉。要是别人敢对十三爷使脸子。就算是万岁爷面上不说,心里指定也当成是大不敬。

这打狗还得看主人。更何况是万岁爷最宠爱的皇子。你进京晚,不晓得十三爷之前的风光。十几岁就开始当差,年年随扈,就算那些个年长皇子,也不敢小瞧了这个老十三。

这宗室里的事儿,谁说得清楚,保不齐谁就发迹了。被革掉的亲王贝勒多,被直接封了郡王、亲王的阿哥也不少。我算是想好了,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就算不为别地,只为结个善缘,也是好的。”

虽说这话说得功利,但却是大实话。曹点点头,道:“姐夫说得正是,与人为善,总比与人交恶好。况且十三爷少有才华,不会一直这么蹉跎下去,总会有一鸣惊人之事。说不定,今天姐夫这点善念,往后就要有大福报。”

讷尔苏笑道:“我算是想好了,往后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太平王爷,同你姐姐两个好生过日子,教导儿子,这日子不是也逍遥得紧?没必要去计较那些个,攀附那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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