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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2部分

重生于康熙末年-第1172部分

小说: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: 每页400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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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说,单从品级上来说,也是以尹继善为主导。

而那个堂主事李匡山,就是在张廷玉身边当差的,是他一个师囘兄的儿子,算是他在户部的嫡系。

看着这人选,张廷玉无话可说,心里越发佩服曹颙的滴水不漏。

已经是掌部尚书,还能小心谨慎至此,怪不得待臣下向来挑剔皇上,对曹颙也是多有看重……

因事关民生,不要拖延,曹颙与张廷玉商议后,就将三人出京的日子定在三日后。

李匡山这边,自是被张廷玉告诫一番,让他在外边不要依仗是京囘城下去的,就失了稳重;多看少言,一切以尹继善为主。

左成这边,毕竟是头一回出差,田氏与朱氏都跟着担心,准备了好多东西,都被左成拦下。

左成原还想着怎么安慰妻子,省的她心里生怨,没想到朱氏半点埋怨的意思都没有,只是丈夫即将出行的牵挂。

待左成问她,为何不怨。

朱氏反而奇怪:“国事为重,妾身为何要怨?就是妾身肚里的孩子,晓得阿玛为国事忙碌,也只有为他阿玛骄傲的……妾身已经嫁二爷为妇,就不再是深闺中的娇女,难道处处都要赖二爷看顾?只是二爷要平平安安的去,平平安安的回来……妾身不求二爷建功立业,只盼着二爷办完差事后早归,一家人团团圆圆……”

她本是柔顺之人,可说起这番话来,却让左成觉得铿锵有力,一字一句地落到他耳中,如同敲在他心上一般。

左成看着妻子因怀囘孕而略显浮肿的满月脸,只觉得无比顺眼,心里有些明白“妻者、齐也”这四个字的意思……

司官出京,奉的又是部务,本不需要陛辞。

可雍正留心此事,待晓得户部这边有了出京人选,便使人给曹颙,命其带着几人到圆囘明园陛见。

尹继善还好,在皇上没登基前便见过皇上;皇上等级后,他高中进士,直接被皇上选为充日讲起居注官,随侍左右,后来将他改为庶吉士,也有皇上为其添资历之意;带他散馆后为侍讲,也曾入侍南书房。

李匡山虽也是进士出身,六品主事,奈何京中百官云集,则只有在进士宴与大朝时,缀在朝臣最末,远远地看过一团明黄的影子。今日得以陛见,难免带了惶恐。

左成跟在前两位身后,面上也是惶恐状,可心里倒是踏实的多。

皇上吗?也是两只眼睛,一个鼻子。

他小时候在十三爷府上也见过……

曹颙带着三人在勤政外侯了没一会儿,便有内侍出来传召众人觐见。

殿内,除了雍正,十三阿哥也在。

除了曹颙之外,其他三人都跪着觐见。

看来雍正对尹继善印象颇佳,除了问及他几件河南司政务外,还问及其父近况。

尹继善之父尹泰以左都御史之职协理奉天将军军务,这几年不在京囘城,而在关外。

按照这个时候,被皇上问及老囘子,当儿子当先谢恩,然后老实说几句父亲近况。

可到了尹继善这里,却是憋了一脑子汗出来,也没应上。

雍正的脸耷囘拉下来,屋子里的气氛也压抑下来。

曹颙看了叩首在地的尹继善,想着关于尹家的传言。

传言尹家老夫人性子狠戾,待庶子庶女尤为苛刻。偏生他家嫡子都不争气,因此对从小就用功刻苦的尹继善最为薄待,做主给他娶的媳妇,也是小族之女。
而后,尹继善虽中了进士、在仕途上平步青云,可在家里的境况并没有好多少,妻子儿女偏居府邸偏僻之处,要看下人奴婢的眼色。

眼前这个情形,并不难猜测,多半是尹老夫人不待见庶子,隔绝父子二人往来,使得尹继善也不知尹泰在关外详情。

虽说身为天子,本不当干涉臣子家务,无人 提供可不知是不是因早年被八阿哥、八福晋刺囘激了的缘故,皇上最厌烦臣子被内宅辖制。

还因类似的事,在朝会上当年训斥过大臣。

还是十三阿哥见气氛尴尬,开口道:“皇上,除了尹继善,后边还跪着两个。”

雍正的视线这才从尹继善身上挪开,从左成的补服上滑过,落到李匡山头上:“李匡山,康熙五十七年进士?桐城人?”

李匡山虽不晓得皇上怎么提及自己出身,可仍是叩首在地,唯唯称是。

雍正轻哼了一声,不再理会,而是望向左成。

左成本跪在两位大人身后,雍正又能看到什么。

只是即便看不到左成的脸,雍正也晓得他的身份。

将他调到户部为堂笔帖式,还是来自他的授意。

曹寅早年在江南虽是奉命所为,可同江南士林往来的也太亲近;曹颙虽非科举出身,可弱冠之龄就出仕,又向来与人为善,将官囘场上人缘也颇佳。

雍正心中,早有计较,等曹颙长子天佑在御前当值几年,升到一等侍卫无法再升时,便放他入武职。

并不是不信任曹家,只是帝王心术,总是要看得远些。

曹家养子恒生,身为蒙古汗王嗣子,也要走武职。

曹家长房本就人丁单薄,曹颙幼弟、幼子又年幼,雍正使十三阿哥调左成到户部,除了体恤曹颙之外,也有培养左成的用意。

左成在曹颙身边的作用,雍正也尽知晓。

现下见曹颙安排他南下,便晓得曹颙对此事的看重。

原本因尹家家务引起的郁闷,现下也抛到脑后,正经地训诫起三人,无非是“勤勉当差,不可轻怠,云云”。

三人叩首领命,雍正方开口命三人“跪安”,却留下了曹颙。

想起南边近日的晴雨折子,雍正脸色很重沉重:“曹颙,你为何不看好南边?”

曹颙自然不能说因李卫上折子修坝之事,使得自己想到钱粮之事,便斟酌着说道:“今春臣弟曾奉臣母南下礼佛回愿,除了江宁清凉寺外,本还要去灵隐寺,结果不仅江宁阴雨不断,杭州更是年后鲜有放晴时,最终不得成行……臣弟回京后,便专程对臣提及此事……臣心不安,便使人查了户部近三十年的案宗……但凡灾荒之年,皆早有警示,时气异常……”

雍正便听便点头,倒是没有多想。

李氏在南边的行程,他是晓得的。李氏在清凉寺还原,修缮山门庙囘宇之事,他也尽知。

毕竟用了清凉寺十多年的佛香,他心中对清凉寺也颇有好感。

对于两江囘总督范时铎纵容道囘门,挤囘压佛门之事,他心中也搓火……

凌晨没码完就睡着,昨天与今天的二合一。
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心结
四月二十六,宜上梁、迁居。

这是曹府乔迁之日,选的是曹颙、天佑父子都休沐的日子。

相关物什早已打包的打包,装箱的装箱,只等到日子直接搬到新宅。

古人偏爱老物件,家具陈设都讲究传承与古朴。

曹颙毕竟不是古人,心里更适应前世那一套,新家当然要用新家具。

除了李氏与初瑜两代主母的屋子空出来,留着摆放其嫁妆,新宅那边其他客厅书房、花厅乃至孩子们的新屋都换的新家具。

曹府这边的家具则分类,有的依旧留着,有了收起入库。

如此,搬家的时候,大块头的物什又少了许多。

各院下人,已经分出数人,提前前日过去新宅清扫。

一切都安排的有条不紊。

到了四月二十六这日,曹颙与初瑜早早起了,而后去兰院用个早饭。

早饭后,曹颙与初瑜便请李氏带天慧去东府小坐。

曹府毕竟传承了五代,外头看着虽不显,可正经有几分家底。

为了不惹眼,早在搬迁前三日,便趁着凌晨人少时,往新宅运了不少东西过去。

即便如此,剩下那些常用的,也是不少。

且不说李氏的嫁妆,就说初瑜的嫁妆与给女儿攒的私房,就装满了几间屋子。

从这边搬东西出府,再到那边安置妥当,总要半日功夫。

曹颙夫妇要主持搬迁事宜,李氏却上了年岁,天慧是闺阁娇女,两人暂避,也省的被下人冲撞。

至于长生,因已经十四岁,被曹颙留下;天宝尚幼,随着先生去东府早读。

恒生是早饭后到的,他正赶上当值,为了将白天的功夫腾出来,特意与同僚换了夜晚,才从宫里出来。

没一会儿,左住与魏文志也前后脚到了。

加上东府过来的曹项夫妇与天护,正经有不少人手。

相关搬家事宜,有管事们领头,子侄们盯着。

倒是真没有什么曹颙好亲力亲为的地方。

曹颙便叫曹项到书房,摆好棋盘,沏了清茗,一副品茗手谈的架势。

曹项本是担心这边人手不足,才专程从翰林院告假,过来帮忙,没想到堂兄却这般清闲。

眼见着天佑带着几个小的,分作三初,一处去了新宅盯着,一处去了旧宅,一处押送贵重物什,堂兄却摇着折扇,一脸悠哉的模样,曹项不由满脸纠结,道:“大哥,侄儿们还小,迁居又是大事,是不是咱们也盯着些……”

曹颙摇着扇子道:“什么事又是小事?天佑他们已经十七,天护、长生也都十四,哪里还小?想想咱们当年,十七的时候在做什么?他们也当承事了……”

曹项闻言一愣,他们兄弟十七的时候在做什么?

堂兄已经上京,在御前为侍卫,周旋于权贵之中……

二哥也在京中,不过也开始随着堂兄交际往来的……

三哥这么大的时候,已经……

自己这么大的时候,为了心中执念,离了京城为官……

五弟这么大的时候,跟着伯父修书……

同老一辈兄弟相比,天佑他们这代人是够安逸,欠缺了火候。

不管前提条件是,上面有亲长可依。

不像他们老一辈兄弟,赶上曹家飘摇动荡。尤其是他们二房兄弟,又值父丧,全赖长房伯父与堂兄照应。

伯父年迈病弱,堂兄身兼振兴家门之责……他们几兄弟又年少,那当是曹家最艰难的时候……

想到这些,曹项也放宽心,道:“还是大哥看得透,该放手时就放手,像母鸡似的,都将他们护在羽翼下,他们何时能成才?”

曹颙将茶盏推到他跟前,道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该教育的我们教育到了,剩下的也要看他们自己个儿……望子成龙是好,可圣人还有‘因材施教’一说……”

曹项闻言,涨红了脸,低声道:“大哥,我晓得了,往后……”

曹颙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我并非说你关注侄儿功课不对,只是天豫年纪在那里摆着,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,逼着他一坐一天,即便他乖乖听话,可能不能学进去?凡事过犹不及,若是逼得他彻底厌了书本,四弟岂不是悔之不及?咱们也是从小孩子过来的,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

曹颙提及此事,并非无的放矢。

自打从江南回来,曹项对子侄的功课就比较关注,尤其对嫡子天豫的看得比较紧。

不仅每天要抽查背书,在天豫课业跟不上的时候,还动起手来,打了十个手板。

七、八岁的孩子,连吓带痛,就病了一场。

大家都以为经此一事,曹项心肠会软下来,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。

春华虽满心舍不得,可却晓得儿子确实太娇弱了些,不教导怕是不成器,并不出面阻拦。

天宝与这个堂弟最亲近,见他情况可怜,便正经八百地求到父亲跟前。

就是小孩子,也晓得家里谁说话分量最重。

曹颙虽对堂弟教子的法子颇有微词,可本也无意干涉。他自己也是有儿子的,看到天宝有时淘气,也恨不得拿棒子敲一顿。

父子连心,曹项即便打了天豫,那心里最难受的也不是旁人,而是他这个严父。

今日正赶上兄弟两个见面,曹颙想起这事,觉得有必要告诫堂兄一二。

小孩子的逆反心里不可轻忽,真要是逼迫他打心里厌了书本,别说用戒尺打,就是用大棒子轮也没用。

曹项讪讪,耷拉着脑袋,沉默不语。

曹颙慢悠悠地吃茶,捡了棋子打谱,并没有打扰堂弟沉思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曹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,道:“大哥,你同二哥是怎么想的,为何当年会允小五转六部,而不是我转?”

曹颙道:“还能为了什么?从年龄上说,你为长、他为幼;从品级上说,你为高、他为低。父子兄弟同衙规避,本就当是他回避。”

当然,所以然,似乎没错,可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当然?

曹项抬头道:“堂兄,小五不仅是嫡出,还是伯父亲自教导过……”说到这里,低不可闻,道:“到底嫡庶有别……”

这个疑问,埋在他心底数年。

他晓得,东府与西府名义上虽分家,可众兄弟还是以堂兄为马首。

若非堂兄点头,当年小五也不会离了翰林给自己腾地方。

可堂兄为何点头?

对东府几兄弟,因二哥打小跟在大哥身后兄弟情谊更重些,剩下几个小的,因小时接触有限,感情都差不多,并无偏颇。

观其素日言行,是个颇重规矩,讲究嫡庶的,为何在自己这里例外?

听到“嫡庶有别”四字,曹颙的神情凝注,看着曹项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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