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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0部分

重生于康熙末年-第1100部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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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,使得场面带了几分冷清。
曹颙夫妇亲自吊祭,却是给了年家大面子。年希尧虽年过半百,可脸上实打实的感激却不似作伪。
曹颙心中叹息一声,虽说皇上上个月遣太医过年家的消息已经传出,年羹尧一系子孙也得到赦免,可大家心中还是有顾忌。年家只剩下老弱病残,在世人眼中,复兴无望,即便为了面上好看,也多是打发管事过来送些奠仪,到场吊祭的朝臣一个没有。
先到灵堂祭拜,灵前回礼的只有个三、四个穿着孝衣的幼童,给吊客回跪礼,并不见年熙。
曹颙先到灵前祭拜了,才随着年希尧到棚子里落座吃茶。虽说才上早晨,毕竟是阴历五月,天气很是闷热。
曹颙看了灵台那边一眼,迟疑了一下,问道:“定了出殡的日子没有?”
年遐龄是年家最高的长辈,要是在年家没败落的时候停留“七七”四十九天是应该的;可现下年家已经败落,年家剩下这一家子老弱也禁不起漫长的丧期。可就算停的日子短,天气这么热,每日下来,也需要大量的冰块保持尸身不腐。
年希尧闻言,面上露出痛苦之色。五十多岁的汉子,硬起逼红了眼圈。世人讲究孝道,重视白喜事比重视红喜事尤甚。不能让老父风光大丧,年希尧心中羞愧。只是他也不是愚孝之人,不顾一家老小,顷家之力来发丧,那只会让年家的处境越发雪上加霜。
“定了本月十一……”年希尧哑着嗓子道。
寻常百姓人家,停三、五也有,停五、七天的也有,多是单数。可年遐龄毕竟是卸任的封疆大吏,还是皇子外祖父,停九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曹颙看出年希尧的难处,不过是怕招皇上生厌,毕竟年家是罪臣之家,论起身份来,还不如寻常百姓。
想着那个世故睿智的长者,再看看眼前一脸悲苦的年希尧,曹颙轻声道:“说不定皇上会使人吊祭,若是便宜,还是多停上几日,顾全老大人的体面为好。”
年希尧闻言一怔,似乎也在想着皇上遣使的可能性。不管年羹尧当年怎么跋扈,年家老太爷却是无罪的。
曹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对牌,推倒年希尧跟前,道:“这是‘稻香村’的对牌,可以使人过去领五百斤饽饽。冰块这边,我也想想办法,多了不不好说,维持到‘三七’当差不离。”
以年家现下的处境,吊客并不多,即便停上“三七”,加上出殡,五百斤饽饽也足够了。另外就是冰块是大头。
年希尧虽感激不已,却是带了几分迟疑。经过一次大变,他已经成惊弓之鸟。若是皇上真给体面,遣人吊祭,年家以官宦人家的例操办丧事也说得过去;若是皇上那边没动静,年家这样操办,说不定会落下口舌,
还好,就在这会儿功夫,年家管家疾步过来通禀,皇上使人来致祭。年希尧听了,面上似悲似喜,起身出门迎接天使去了。
除了一位领侍卫内大臣带着十个侍卫外来吊祭外,还带着圣旨一封:按一等公爵礼丧,致祭一次。
年希尧泪流满面,俯首在地口称“天恩浩荡”。这也是另外一种盖棺定论了。即便不能将爵位传承子孙,可却能以国公身份风光大丧。
只是想到一等公礼丧,都有先例可考,越发繁琐,且要停满“七七”,曹颙不禁替年希尧头疼……

从年府回来,曹颙便直接去了户部衙门。
京城的消息,向来传的快,等到下午时分,皇上遣人到年家致祭之事,户部衙门这边也都听到动静,而且出来好几种版本。
除了说内大臣致祭外,还有说年家外甥儿福惠皇子亲往致祭的。
曹颙听完蒋坚的讲述,不由陷入沉思。早上在年家听说御前来人时,他也以为会是福惠阿哥,没想到只为内大臣同侍卫,这致祭规模就低了一层。虽说福惠阿哥失母,可人人都晓得,这位小阿哥多得皇上宠爱。只是这位皇子因胎里带的弱症,身子向来不大康健。大热天的,折腾一个稚龄幼童往外祖家祭拜,却是守了孝道,可能不能经得起这折腾却是两说。看来,皇上对福惠的宠爱,倒是有几分真心。可没记错的话,这个小阿哥也熬不了多久了。
待落衙回家,听初瑜说起,曹颙才晓得,年老太爷咽气后,侍候他生活起居的一位老姨娘也跟着投缳殉了。因冰块不够,那老姨娘停到今天,早晨就先一步送出城外入土为安了。

虽说去吊祭后,曹颙夫妻两个心里有些沉重,可毕竟是端午节,家中少不得置办几桌酒席热闹一番,也顾不得感念年家现下的不容易。
庄氏同柴秀才虽有些不着调,可看在妞妞同庄延平的面上,也被邀请入席。
庄氏的鲜亮,同曹府女眷一比,就带了几分村气;而柴秀才见着“面善心恶”的曹尚书,也屏气凝神,即便言语之间还有些清高酸腐,却是也带了几分小心。
东府诸人也都过来,曹项就在前边席面上。
前面共设了两席,曹颙兄弟同庄延平、柴秀才一席;旁边天佑、恒生、长生等几个小的一席。
曹项在翰林院,自是盼着侄儿也入翰林,酒席之上,就转过头,问了天佑几句庶吉士备考之事。
天佑早已是波澜不惊的性子,虽没有大包大揽,拍着胸脯说一定能考上,却是应对的淡定从容。曹项听了,自是欢喜,称赞了几句,又替左成可惜,若不是会试的时候病了,以左成的资质,也当三甲有望。不过耽搁一科也没什么,在等三年,他们也不过才十九岁。
天佑道:“侄儿听他们两个的意思,是想要准备参加七月的六部笔帖式考试。”
曹项闻言,有些不赞成,看着曹颙道:“大哥,两位侄儿尚小,晚出仕几年,还是科举正途的好,做杂官往后升迁怎么也慢了些。”
在杏榜出来后,曹颙见过那两兄弟,爷们几个做过一番恳谈,晓得他们两个的打算,便笑笑道:“先让他们出来见识一番也好,左右下一科也要三年后,老关门读书只会读成书呆子。”
到底不是亲侄子,曹项也不好多说,岔开话道:“左成有几分机灵,考试还有几分希望,左住那边,怕是不易。”
曹颙也晓得左住不太机灵,也想着该如何安置养子。
见父亲同叔叔都为左住担,恒生笑着说道:“父亲同叔父不必为松大哥的前程担心,我那边府里不少王府属官位都空着,实在不行,让松大哥过去补个缺。”
不过是父子叔侄之间的几句闲话,却听得柴秀才红了眼。
进士,翰林院,庶吉士,这都是他抱着圣贤书,追求了半辈子的东西。自己“博学多才”,却没有时运;对面这黄口小儿却占着家里的光,前程一片大好。
再听听,什么“六部笔贴士”,“王府属官”,这做官却像喝口水似的便宜。

好几天没回来,好好的家宴上,多了两位男客,恒生当然多看两眼。
这一看,他就瞧出柴秀才眉眼闪烁,有些不对劲。
用了饭后,他就对兄长说起小姑姑这个大姐夫,总觉得这个人眼神不正。

府中外务,天佑早就帮着打理。便使人传来客院伺候的小厮回话,问起柴秀才夫妻之事。
却还真问出些东西来。
“那位柴老爷脾气有些暴躁,这两日见天地同庄老爷吵架,隐隐约约地,提及姨娘、奉养什么的。”那小厮回道。
恒生听着糊涂,天佑却是从管家那里晓得柴秀才十年前被撵出曹府的缘由。
现下说的好听了,叫“奉养”;当年是直接要带人回江南。为的,不过是庄先生早年在京城置下的产业。
天佑摆摆手,打发那小厮下去,心中生恼,对恒生道:“这家伙,贪心不灭,看来真要使人留心些,省得他真发昏,搅合小姑姑办亲事。”
恒生问清楚缘故,也跟着怒了,道:“他敢捶不死他”
妞妞同他们兄弟一起长大,如同长姊一般。这回庄家那边使人进京,他们心里就已经有些不痛快,总觉得自家小姑姑,要给旁人分一块过去。
如今这庄家大姑爷又打算在曹府指手画脚,他们兄弟如何能依……


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官非(下)
端午节过后没几日,曹府就搭起喜棚。 
 密太妃身份贵重,尽管想趁机到曹家溜达溜达,也不好在正日子出现喧宾夺主,便在送妆日早上过来“添箱”。 
 晓得婆婆过来,庄亲王福晋自然也跟着凑热闹,随着十六阿哥带了小阿哥过曹家吃酒。十七阿哥则是自己到了,因十七福晋在做月子,添箱礼便由他带来。 
 加上裕亲王夫妇,平亲王世子夫妇,恒生这个郡王长子,还有淳亲王府世子与几位阿哥相继到来,使得气氛越发热烈。 
 别说是曹家义亲,就是嫡支小姐出阁,也就这样了。 
 实在是曹家现下的姻亲,多是宗室,加上曹颙位高权重,大家也乐意亲戚之间多些往来。
  其他人还罢了,多在曹府走动的,裕亲王却是曹家的新姻亲,头一回见这个阵势。
 听说曹家只摆三日酒,他还以为曹家只设家宴。 
 到了曹府一看,确实如此,凡事收到帖子过来吃酒的,多是姻亲,只是这曹家的姻亲凑到一起,更像是宗室宴饮。 
 在过来之前,四姐儿曾将“添箱”的单子给丈夫看过,裕亲王才晓得曹家这位“义亲”,在曹家同嫡小姐一个待遇。
 受邀的都是至亲好友,当然都晓得新娘子分量不轻。
 内院中,各位女客的“添妆礼”也恍惚了庄氏的眼。这还是因有未出阁的天慧在,众人多有克制,但是各种绫罗绸缎、金玉珠宝,堆成了满眼富贵。 
 到了“晒嫁妆”的时候,曹家给准备的九十八抬嫁妆也摆了出来,加上今日的“添箱礼”,凑成了一百二十抬。 
 陪送的瓦片有三块,土坯十块,这就是三处宅子,十五顷土地。 
 换做往常,看了这样一份并不亚于四姐儿出嫁的嫁妆,兆佳氏心里早就泛酸,今日却是难得地心平气和起来。 
 只因李氏早就告诉她,这嫁妆里,这宅子与土地有庄先生留给闺女的,有庄延平给堂妹置办的。陪嫁的不少古董字画,也是庄先生留下的收藏。 
 为了给妞妞长脸,李氏今日又对众人说了妞妞身上有父亲留下的爵位之事。

 大家听了,才晓得妞妞是官家小姐出身。又有先帝开恩,虽说是女子,却能以夫或子传承父爵,除了天子近臣,哪里有这般恩典? 
 曹家善待妞妞之举,又隐含了奉旨抚孤的意思。 
 听了这些话,旁人不过是顺着说几句称赞妞妞的话,不管妞妞在曹家多受宠爱,夫家不显却是事实,往后也没什么机会在一块应酬。 
 曹颖心中,却是酸涩不已。
 不是她心存不良,惦记娘家这头,不过是心疼儿子罢。
 早知妞妞身后有爵位,说给儿子,不是比便宜外人强。 
 到了未初(下午一点),魏家遣人“催妆”。
 八个王府侍卫,簇新的侍卫服,带了几分喜气,甚是体面。
 曹家这边的“送妆”的,也有八人,除了曹项牵头外,剩下都是半大少年,天佑、恒生兄弟、还有左住、左成、长生、曹颐之子寿哥儿,淳亲王府孙阿哥永安。 
 并非是找不到有职官顶戴的男客“送妆”,只是魏家那边主持亲事的,也是刚及冠的魏文杰,要是过去一帮长辈过去“送妆”反而不自在,便由一帮小的出面。
 除了长生是平辈外,剩下的都要叫新娘子一声“小姑母”或是“小姨母”,这也是给妞妞撑门面。 
  不说魏文志如何笑呵呵地跟在兄长身后接客迎宾,不说何氏见到满院子嫁妆时的不安与酸意,就说曹府这边,前后院两台戏班子,各色瓜果桃李,冰粥冰碗,又解了暑热,使得大家很是尽兴。 
 密太妃听了半天戏,哄了半天嫡亲的小孙子,同李氏老姊妹也叙了半日旧话,约好了过几日一道去海淀避暑。
 贝勒府并没有避暑院子,海淀一处同庄亲王府花园毗邻的园子,原本佟家的花园,收没入官后就赏给了密太妃;另外一处年家的园子,则赏给果郡王府。 
 在城外住着,凉快不说,往来吃酒听戏规矩也少些。 
 李氏上了年岁,也开始爱热闹,笑呵呵地应承下来。
 一日下来,宾主尽欢。 
 客人散去后的,初瑜使人托着两只锦盒,前往榕院。 
 除了压箱之物,这里又准备一份,不过是教导成人的东西。 
 初瑜交给怜秋,今晚母女之间,也好教导几句。可怜秋毕竟是姨娘出身,对于大妇之礼、夫妻相处之道,还得初瑜与之说明。 
 饶是一贯大方知礼,可明日出阁,妞妞面上也不禁带了几分羞涩留恋之意。
 初瑜拉着她的手,低声嘱咐了半响,多是平日里教导过的,不过是不放心,再絮叨一遍。 
 眼见夜深了,初瑜才带了几分不舍离去。
 曹颙因有些醉意,已经更衣躺下,却是还没阖眼,躺在凉席上看着屋顶发呆。 
 见他面带不虞,初瑜还以为是舍不得妞妞,劝道:“姑娘大了,总要出阁,妞妞已经十七,又向来懂事,文志又是个豁达性子,小两口两个会相处好的,爷也不要太担心。”
 曹颙叹了一口气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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