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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部分

情殇之失身为妃 (完结+番外) 作者:若予 txt下载-第16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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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温纯的外表之下,实则却是个不露神色的厉害人物!私底下,又不知还有多少事,逃了自己的眼睛。倒是平日里,自己小看他了!

自己不仅间接杀了她的母亲,他小时候还动过毒死他的心思,待他大了还连续怂恿皇上废立他两次。自己这般得罪过他,他必定心中记恨着自己。待到它日,他登基之后,必定就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了。

至于红杏这个丫头,她的心思也早已不全向着自己。如若不是她手中掌握着她的家人,这丫头也必定早已临阵倒戈了。

所以,夜长梦多,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。

永宁宫,万贵妃已经听闻了朱祐樘昏迷不醒的消息。嘴角漾起一丝阴冷笑意。死吧,今日不死,终有一日也还是要死在我手中的。

可真当她幸灾乐祸之时,却见一脸愁色的梁芳被俞正领了进来,一见到她便赶紧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谦卑小心的认错道:“娘娘,红杏的家人被人劫走了,是奴才办事不力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震惊之色溢于言表,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遍。

“今日天刚刚黑,看管红杏家人的地方,就突然出现了一伙蒙面黑衣人。看管的人虽都拼死想抗,可无奈敌众我寡,最终还是让他们将人给劫走了。事发紧急,奴才便赶紧进宫来报,也已经派出去人四处追查。”

“现在可有消息?”

“奴才无能。”

万贵妃凛冽眼神忽然一亮,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,赶紧吩咐道:“梁芳,你速去东宫将红杏领去你东厂。”

予清愣愣的看着朱祐樘的苍白面容出神,思量着,是否这也是你骗世人的呢?
天底下,哪有人这么傻,会为此赌上性命。
这太不值了,是不是?
况且,你既已知道她要害你,自然已经做好防范,又怎会白白的让她害了自己的性命。
所以,你定是骗我的,定是你耍了什么手段,造了着昏迷不醒的假象。
嗯,定然是这样的!
否则,你若有事,你让我如何办?
你可知,你若有个三长两短,又如何让我能孤零零的一人苟活于世呢!
朱祐樘,你若真的赌了,你可知,你赌上的可是两个人的性命!
你若骗了世人,也骗我为你这般伤心,待到你醒了,我定不饶你,你知不知道!

“皇上驾到。”门外响起太监亮堂的喊声。

予清被菊莺从床前搀了起来,脚跪的有些麻了,却顾不得了。强打起精神,稍稍理了理仪容,便恭敬的立在一旁迎接圣驾。春来和菊莺则立于她的身后,那些太医们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,候在一旁。

皇上朱见深走了进来,身着绣有龙、翟纹及十二章纹的黄绫罗常服,戴乌纱折上巾,玉带皮靴。身躯微胖有些发福,白净脸上镶着一把长髯胡须,倒是极其不配他那张颇有几分书生呆傻气的脸。温吞吞的模样,带着几分亲近的娇憨,又似带着几分与世隔绝的波澜不兴。

他看了一眼躺着床上的朱祐樘,瞥了一眼低头候着床畔的予清,便将头转到走边,问站在那边的领头太医:“太子怎么样了?”

那位五十岁上下的老太医,恭敬的回道:“脉相微弱,至今还未曾苏醒。”

“那什么时候能醒?”

老太医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急急认错道:“微臣该死,微臣无能。”

朱见深冷哼一声,静静的道:“太子若有事,你那时再死不迟。如今,还不赶紧的想办法。”

“是,微臣遵旨。”老太医携去额上的冷汗,便赶紧转身同其他太医商量起了救治之方。

皇上不再理会那群太医,走至床边,问予清道:“你便是那个,他近日极为宠信的丫头?”

“正是奴婢。”予清回答的从容不迫。

“放心吧,他定会没事的。”朱见深看她眼圈哭的红肿,便好心的宽慰道。

“嗯,皇上吉言,殿下定会没事的。”话语间,饱含希望。

“你叫张亦鱼?”

“是。”

朱见深在床跟处坐下,问道:“听说你很会弹琴。”

“略会一些罢了。”

朱见深望着正昏睡着的朱祐樘,道:“太子应当很喜欢听你弹琴吧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与其伤心,让他听到你哭,倒不如弹几首曲子让他听听。一些美妙的东西,总会让人多些活下去的意志和希望的。”

“皇上说的有理。”予清顺承道,转头吩咐春来:“去将那鹤鸣秋月琴取来。”春来应承一句,便赶紧的出去了。

朱见深微露讶异之色,问:“鹤鸣秋月琴在你这里。”

皇上神色,似乎对此琴有些在意。难道此琴还有其他渊源?于是道:“是万娘娘赐给奴婢的。”

朱见深眉间一皱,随即恢复如常,不再说话,而是静静看着病中沉睡着的朱祐樘。

春来很快便拿来了鹤鸣秋月琴,予清稍事准备,一曲幽怨的《胡笳十八拍》缓缓而出。

绝伦凄然之调,尽显无奈的命运沧桑,伴着无尽的思念渴望,是那般的单薄凄凉。有若随风而逝的冰霜雨雪,来去一遭终究不留痕迹。

思归,念去,风雨飘摇。泪中的等待,你可知晓?

时间黑了晨晓,心痛哀似尘嚣。

海棠树下,红花满片,我在等你归来。花影飘渺,恍然若见你温柔的笑,执起你的手,泪眼相看,无语凝噎。

道不尽的情,唱不尽的意。

若黑了天,若断了弦,我便随你而去。你若离了世界,我便与你共赴黄泉。生生世世,天涯海角,我寻着你,绝不相离。

朱祐樘,这首《胡笳十八拍》,有着我深重的情,有着我毅然的决绝。

你可听到?可曾听懂?

朱见深缓缓睁眼,望着予清的眼,似藏着深深的探寻不解,许久才缓缓道:“朕先走了。”便不再理会众人,有些失魂的离了这东宫。

予清起身送行,木木的微欠一声,见他走后,又复坐了下来。

琴音流转,却是一首《昭君怨》。

所有的曲调皆失了原本的色彩,只余了那一字,皆是凄然的“怨”。

朱祐樘,我此时伤心难过,皆是你害我的。所以,你妄想我给你弹开心的曲子。

我要让你听得难受,要让你知道我有多难受。这种折磨人心的难受,生不如死的难受,又怎可让我独自一人受着。

我才不会为你落泪!可泪却无声流下。

为何你那般狠心,竟将所有的一切都瞒着自己。

即便知道,这荒唐的一切,可能皆是你骗着世人,骗了自己。

为何自己还会这般害怕无助?

原来,是这害怕,让自己没了理智。

原来,失了理智,才会让自己这般脆弱无助?明明知道着,却还这样深深害怕着。

原来,我已不能失了你!

☆、第十九章 太子中毒(二)

两日,东宫的琴音,不辨黑日的整整不绝了两日。

只是无论是怎样的曲,都深藏哀怨,连着有些欢快的《高山流水》《阳春白雪》也被予清弹成了满目凄然。

这也,真是实属不易。绝非高超的琴艺,可以弹奏的出的。

她琴艺境界,竟是如此之高了。可该歇歇了,不能再弹了!弹了这般久,你的手又该成了怎样一副模样。

只是…自己被那尸睡丸的药力,生生逼得无法醒来。虽然知晓你的难过心伤,却依旧睁不开双眼,无论自己如何的死命挣扎。

这感觉,好生难受!仿若除了带着几分朦胧不清的脑袋,还是自己的,还尚存着几分意识。其他的东西,仿若都已脱离了自己,再也不听自己使唤了。

可这,远比不上你带给我的!

小鱼,这是你在怕吗?害怕我从此醒不过来,害怕永远失了我?

可我明明已经给你暗示。你的聪明脑袋,应当能够猜出,我事先已然知晓,对此我也定然早有安排。那么自然,也便知道,我不会真害了自己。

那么,你这是在怨我吗?怨我瞒着你,吓着你,慌了你。

所以,要这般生生的折磨着自己,生生的折磨着我?

你真是个狠心的丫头!

朱见深这两日倒是时不时的来看看,每次皆在床跟处坐上一会儿,便就走了。

似乎只为了来亲眼看看他,想着他已然醒了,只是太监们还未曾将此通传给自己。又或是,他来的时候,他能够当着自己的面醒来。

每次来,予清皆会把琴停了。静静候在一旁,他也不曾让自己再弹琴给他听。不知,是他听不得这鹤鸣秋月琴弹出的曲子,还是不能听那般凄凉的调子。

“太子怎么还不醒来?”朱见深不复往昔般的淡然平和,这次明显是动怒了。

“微臣正在想法子。”五十岁的白太医跪在前面,战战兢兢的回道。

“每次皆是这样的话,你就不能给朕一句其他的话吗?”又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一位稍年轻太医,问道:“罗太医,你怎么说?”

这位罗太医倒是没有白太医般的害怕小心,而是从容不迫的回道:“微臣若说了实话,还请皇上不要怪罪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太子若明日再不醒,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
“此话何意?”

罗太医面露哀伤,难过道:“太子脉象已经越来越弱,臣等已经尽了全力,怕是救不过太子了。”

朱见深以手遮目,仿佛这样便能听不到这让他心里难过的话了。

予清心中震撼,仿若天地瞬间浑浊。怎会这样?不是应该是骗自己的吗?难道,真是的是自己错了?你并不知道,一点都不知道红杏要害你,所以并没有什么计划,一切皆是自己的错误猜想。

她已顾不得体面规矩,踉跄的跑道床前,抓住朱祐樘的手,凄然道:“你若不回来了,我便去找你。”又似藏着一种决绝的解脱。

朱见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稳稳沉沉的却是再述说着一个喜讯:“待到来年初春,你便与太子便行了婚嫁之礼吧。他也是时候,该迎娶一位太子妃了。”

只见他目光正望着沉沉昏睡着朱祐樘,慈爱的神色,让予清响起了自己的父亲:“朕现在随了你的意,你可愿意醒来了?”

皇上的话,让予清恢复了些许心智。

婚嫁之礼,太子妃?自己只不过是个带罪之身的奴婢,怎敢觊觎那,是人中凤凰才能担当的太子妃之位。于是赶紧跪下,惶恐说道:“奴婢不敢。奴婢是罪臣之女,又怎能成为太子妃。”

“张峦一案,朕已在太子的几番要求之下,让他重新彻查了。如今,也已然知晓你父亲是无辜的。所以,他的冤屈,不日便会沉冤得雪。所以,到时你便不再是带罪之身,而是堂堂国子监的千金。如此,是不是便就无失身份,可以担当太子妃之职了?”

他替张峦翻案了!可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张亦鱼啊。莫非,她是想着让自己一直借着她的身份吗?可这未免,太过唐突了!

即便她因着张亦鱼,而成了太子妃。可终有一日,她要和张峦见面,和张亦鱼的家人见面。到时候,所有一切便会败露,那么他的打算计划,岂非皆功亏一篑了。

他怎会,糊涂至此!究竟有何缘由?其间,又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,且无从去猜测知晓事情呢?

朱见深见予清依旧没有受命之意,便接着说道:“况且我大明的太子妃,从来不需要以身份来示人。你是他最想要的人,这一点,如今于我来说,便就足够了。我方才已经下了圣旨,你若还不应承下来,可就是抗旨了。”

予清知道此事不可想抗,虽心中千般思量,知道此事不可为之。却也无可奈何,只得硬头谢道:“奴婢谢过皇上。”

朱见深摇了摇头,道:“不能再自称奴婢了。”

予清灵敏,赶紧改话:“臣妾谢过皇上。”眼神微转,朝着方才那位罗太医看了一眼。只见他一副沉着之色,见自己投向他的目光,竟冲着自己点头一笑。

这位罗太医,名唤季凡。四十几岁上下,生的眉目端正憨直,一看便觉得是个好人。

予清倒是与她颇有几分渊源。初时,她在太子宫门口高烧晕倒时,便是这位罗太医给她看的病。

当时,只觉得此人非常不错,是宫里头难见的不以身份待人,不狗眼看人低的人。连替她这位小小丫头看病,也总是和颜悦色,谨慎细致。甚至,有着别外的关照。那便是,开些其它额外的药方,调养予清虚弱的身子。

她曾推拒说不必,自己还没有虚弱的需要额外的调理。

可他却硬是坚持,规劝道:“姑娘的虚弱,表象里是看不见的。若此番不精细调养一番,怕是以后会落下难以根治的病根。”

表象看不见的虚弱,莫非是指她那次中了白骨枯?可这毒,中毒之时一般人都难以察觉出脉象有异,更何况她已服下解药,不是早该痊愈了吗!

还是这让她,失了韶华面貌的玉陨丸?可这玉陨丸,会影响自己的身子吗?假若是它造成了她表象上看不见的虚弱。那么,他替自己调养,会不会把她的容貌也给调养回来了?这可是万万不可以的!

于是问道:“是什么缘由,导致的这表象看不见的虚弱呢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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