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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部分

情殇之失身为妃 (完结+番外) 作者:若予 txt下载-第13部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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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我看看。”

予清恍若间明白了什么,羊入虎口,说的就是她的指头吧!

待她反应过来,右手已经被他牢牢握住。绳子一拉,包着的纱布就被轻松的剥落,露出已然愈合完全的指头。

惊奇道:“呀,竟然已经愈合好了!我上次包扎的,明明还没好的啊。”

反应倒是快,于是他接着问:“你上次,是何时包扎的?”

予清愣住,没想到他会接着再问自己。她是?今早换的吧!今早伤还没好,晚上就好的这样完全了。这也…太假了吧!于是撒谎道:“前天。”

他晃了晃白纱布,道:“小鱼,可真是爱干净。”

这算一语双关吗?正着来,便是夸这布干净。反着来,便是说她不爱干净,手上的纱布,竟不天天换。

她傻笑,讨好道:“竟然指头已经好了,我便给殿下弹首曲子吧。殿下,你想听什么?”

倒是乖巧,不用他要求,自己先把这话说了。便饶了她吧,道:“就这首《沉畔吟》吧。”

他起身,将位置让给予清,却未去坐塌上坐下,反身走至予清身后。

予清转过头,疑惑道:“为什么不去坐下听?”

“看看你的指法。”他倚靠着墙,回道。

她不再理会他,顾自弹起琴来。指尖与琴弦间流转,美妙琴音悠扬而现。

一、游于江泽:“游于那江泽,形容变尽。当时色,千里一身嗟,去国天问,无闻。心空南北愁拍塞,罪长沙时移势,迫渔钓鸥盟。天宽地窄,此情默、默、默。”

二、行遇渔父:“行遇渔父,委身问渡。子非三闾那大夫,霜寒日暮,于斯何故,欲答情难诉。举世俱浊我独清,而恐污,众人皆醉我独醒,醒因遭所恶,故无所措,空此孤忠回护。”

三、蒙尘埃污:“蒙世污尘埃,灵均只自衰。恐污洁白,此意徘徊,浮生槁木萧萧,草径无媒,心事摧颓,口空世疑,此身孤影楚天涯,物我忘,骸大义殊,逐客怯幽怀叹,沉埋恢恢天网危,力犯风雷。”

四、鼓木世而歌:“鼓木世而歌,沧浪细和呕哑,沱清浊从他,何可而不可,见空自若风波,玉堂金马的那雨笠烟蓑。光阴百岁事无多,忠节永无磨,无磨。”

纵观全曲,始终笼罩在压抑、愤懑、言不由衷而又预言又止的感伤氛围之中。全部的感情完全融汇于曲调当中,加上使用了特殊的琴调——凄凉调,韵味独特。

指法上泛音、散音、按音三者完美结合,左手吟、揉、绰、注一应俱全,演奏技巧精妙,音韵多变。予清将其间转移变换,拿捏的恰到好处。

整首曲子,参差起伏,余音袅袅,奇音妙思让人遐想不已。

是欲哭无泪的无奈、欲诉无言之隐痛,举世俱浊我独清之悲凉,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彷徨,无比冷静和凄楚的绝望。表面感觉仿佛平静似水,其实内心却是五内俱焚,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
乐曲总体给人以无比悲怆的凝重感染力和震撼力,弹奏出的独特风格,确是一曲无言的悲歌。

朱祐樘深陷其中,不能自拔。

予清轻唤几声,他才缓过神来,开口便是称赞:“妙,实在是太妙了。”

“你来弹弹,我看看哪里还需改的。”

“怕是此生,我也难弹到这样的境界。”

予清一思量,便道:“送殿下一句话吧,‘不以性情中和相遇,而以为是技也,斯愈久而愈失其传矣。’”

如果把琴的演奏仅仅当作一种技艺来对待,不去追求审美、境界及其在音乐上的表现,琴曲艺术也就会失去它的“真传”。

予清见他点头似领悟状,便接着道:“弹琴重在‘音与意合’,而要达到这样一个境界,还需经历两个过程。首先,是‘弦与指合’,既要达到对演奏技巧的运用自如与纯熟,无论是循徽按弦、拨弹奏音,各种技法的应用,都应是往来动宕,恰如胶漆,使弦与指处于顺和的融洽关系中。其次,便是‘音与指和’,即在掌握纯熟的执法技艺基础上,在音乐演奏的处理中,要务令宛转成韵,曲得其琴。使琴曲的演奏合乎音乐的章法、句度,从而产生悦耳而富于韵味的情绪音调。殿下这两个境界都还未达到,就要有‘音与意合’,不觉有些急功近利,拔苗助长了吗?”

“老师的话在理,学生看来还需多加练习才是。”

她被他这话逗笑,起身让位道:“请。”

她立于一旁,静静聆听,倒是已达“弦与指合”之境。只需再多加练习,细细揣摩上几番,不待多久,便就能堪得这‘音与指和’之境了。

萧瑟琴音,幽怨的《沉畔吟》外,却是一室暖暖。浅笑愉谈间,烛光轻扬,遗暗独剩霞辉,照的一室亮堂。

***

傍晚十分,残日映了一片红霞余晖,红艳艳的光带着几分娇艳的美。

朱祐樘迈着快步走着,神色微恙,不复往昔处事不惊般的淡然仪容,反是多了几分异样的凝重急切。身后跟着太监春来和宫女红杏,也是一副着急模样。手里头捧着一些东西,却是用明黄锦帕盖着,应是什么贵重物件。

这般急,却是去了永宁宫。于宫门口停下脚步,春来赶紧上前一步道:“劳烦公公进去通传,太子来访。”

不多久,守门太监便领了朱祐樘等人跃了宫门,往里院而去。

入眼便是一派明艳金黄,万贵妃端坐于首,雍容华贵,艳眸傲然睥睨。

朱祐樘恭敬行礼:“儿臣给娘娘请安。”

“太子不必多礼,赶紧起来吧。”语态温和,却又高高在上的隔人千里。

朱祐樘看了眼四周,未曾见到予清,于是开口问道:“儿臣听说,娘娘请了亦鱼来您宫里弹琴。不知现今,人在何处?”

“太子倒是关心下属,来我永宁宫,坐还未曾坐下,就先打听起了一个丫头的下落。放心吧,她人好好的,太子不妨坐下说。”

朱祐樘点头,就坐前先将所带之礼奉上,道:“这是儿臣给娘娘所备的一些薄礼,还望娘娘喜欢。”

万贵妃却未收下,反是面上含笑道:“太子有心了,只是这些礼,皆比不上那个叫亦鱼的丫头讨我欢心。今日,做长辈的我拉下老脸,向你讨要这么个人,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啊?”

对于万贞儿的开门见山,朱祐樘微微有些惊讶,却也不露神色,平静回道:“娘娘问我要人了,做儿臣的自然是没有不给的道理。”随即面露难色,道:“只是…要其他人皆可,单单此人不行。”

“为何?”

静静低头道:“她,已是儿臣的人了。”

万贵妃一愣之后,随即明艳一笑,道:“既是如此,这人本宫还真是求不得了。可太子也真是,明明已是如此,怎还可不给人家一个名分呢?害的本宫差点生生拆了一对碧人。”眉目流转,无意识的朝着红杏一撇,她此时脸色煞白,难看至极。

“此事却是儿臣疏忽了。”朱祐樘谦恭认错。

“无妨,回去补了就是。”转头吩咐俞正道:“去领了那个丫头出来吧。”

☆、第十六章 被困永宁宫(二)

予清此刻正被安置在一处厢房内,更确切的说,应当是囚禁吧!

她听到门外传来动静,便端坐好,小心的防范着。

见来人是俞正,他开门走近,对着她和气说道:“亦鱼姑娘,太子来领你回去了。”

对这俞正,予清倒是颇有几分好感的。因他虽是万贵妃底下有身份的奴才,却从不依仗着主人的身份,而趾高气扬的。反倒是对谁都和和气气的,且他模样又生的俊朗好看,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,总让予清觉着有似曾相识之感。

听到太子来带她回东宫了,心间忽然轻松下来,不由面露喜色。赶紧起身随了俞正一同出去,问道:“太子现在才来吗?”

俞正只点了点头。

怎么现在才来?她明明离开东宫之前,就已经吩咐了红杏去通报太子的呀。难不成,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,所以这才现在才来的。

还好是来了!等了他整整已有一个下午。这一段难熬的时光里,她都被关在那间厢房里,不通外面任何的消息。所以经不得她不去胡思乱想了。

她会想,是朱祐樘来了,万贵妃却不放人。如果是这样,那他会怎么办?会宁愿和万贵妃翻脸,也要把自己要回去。还是,会就此放弃,让自己从此后就待在这里。

又或是,他在找合适的时候,到时她一定会把自己救回东宫的。

嗯,自己需对他有信心。他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,他说过的。

所以,她只需等。静静的等,慢慢地等,不要担心。

经过这一下午的等,她才发现,自己是这般信任他,相信他,看重他。原来,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,已经是那样的重了。

而最后,他没有辜负自己,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期待。他是值得自己相信且托付的!

只是,他和万贵妃有没有因她而闹得很僵?他又是如何把自己要回去的呢?

予清不由担心,方才她来到永宁宫后,万贵妃起先并未曾说什么,只是让她弹曲子。待到她弹完了几曲之后,她才问她:“你可愿意来永宁宫?”

略一思索,便跪下道:“殿下待奴婢很好,他也很喜欢听奴婢弹曲子。且家父自小就告诉奴婢,做人需得知恩图报。小鱼生病之时,生命垂危,是殿下怜悯,寻了太医相治。奴婢不知该如何报答,唯有日日弹琴给殿下听,方能还些欠他的恩情。所以,奴婢万万不敢离开东宫,还请娘娘赎罪。”

万贵妃因为被拒,而脸色微露不悦。只见俞正俯身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,万贵妃脸色才恢复了些,便不再理会她,而是将她安置进了那间厢房里。

于是她问俞正:“殿下是如何把我要回去的?”

俞正停下脚步,疑惑看她。她怎问这样的问题?你已是太子的人,那自然万贵妃再怎么,也是不好将你要来的。可你聪明伶俐,是根本不可能连这层关系都想不到的。所以,唯一的解释,只能是朱祐樘骗人了!

他不由的笑了,薄唇弯起一个异常漂亮的弧度,卖弄玄虚道:“这个还请姑娘自己去问他。”

他的笑迷了她的眼睛,恍然间,她似看到了漫天粉红海棠。予清惊叹,他笑起来的模样,真是漂亮!

许久,才想起他买关子的回答,自己未曾得到想要的答案。

也知自己已愣愣盯了他许久,却并未觉得半分不好意思,似乎理所当然般的他就该给自己这么看。因为谁让你长那么好看呢!怪不得别人的。

理直气壮的将别人看了个够后,才问道:“为什么还得要我去问,你不能告诉我吗?他们有没有,闹翻啊?”

他又是一笑,却未曾理她,迈开步子,顾自向前走了。

予清瞪了一眼他的无视,追上前去,改问其他问题:“你方才和万贵妃说了什么,让她不再难为我了,而是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我了。”

他又停下脚步,不解看她,道:“你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,你就不怕我去万贵妃那里告你的状。”

予清笑,摇头道:“直觉告诉我,你不会。”又做无辜状,道:“而且方才我有说什么坏话吗?而且你去告状的话,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?”

“娘娘又不是吃人的老虎,为和要为难你,不放过你。就凭你刚才不分尊卑,冒失的话,就足足可以治你的罪,甚至要了你的命了。”

明明你不会,干嘛要这么唬人!

可为什么她会知道他不会呢?他可是万贵妃身边的人。自己是要杀万贵妃的,那么他便是自己的敌人。她怎么会对一个敌人产生如此强烈的亲切感呢?仿若就是天生的,无意识的,就让她方才这么口不择言了。什么都不经脑子,直直的说给他听了。

这太恐怖了!一定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,所以把自己给迷惑了,以后再也不能盯着你看的。

见她不再说话,似乎真被自己吓到了,于是他换了语气,温和道:“在宫里,说话要万分小心,切不可再这般冒冒失失的了。”

予清愣,这语气,好熟悉!好像…她疑惑的看着他,老实回答:“知道了。”

想起她问的问题,她皆没有回答自己,于是再问道:“你方才和万贵妃说了什么?”

他走在前面,没有看她,道:“说你太笨了,是说不通理的,倒不如把你先关起来,直接去和太子说。”

你才笨呢,连话都不会说,好好的非得把人骂了!那叫忠诚,叫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!

他看到她眉间露出不悦,心间不由一笑,只是面上不露声色。

他是怎么说的呢?好像是…

“这个小鱼是个有些愚忠的丫头。所以只需太子同意,她就一定不会再拒绝娘娘的。而如若没有太子首肯,娘娘说什么,也是无用的。所以,倒不如先将其安置起来,待太子来了再说。”

***

天已经全黑了。皓月之下,星光点点,予清独自一人对着夜幕发呆。

朱祐樘等人皆在用膳,只有自己已经在永宁宫处吃过了。虽然她被关在厢房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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