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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部分

琅琊榜-第22部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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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靖王只微微颔首,并不答言,反而是景宁公主关切地问道:“霓凰姐姐,你喝了多少醉成这样?刚才我摇了你好久,你都没有理我……” 
  “已经没事了。”霓凰伸手轻轻摸了摸景宁的小脸,下床趿鞋,站了起来。 
  “姐姐要去哪里?” 
  “面圣。” 
  靖王目光不由一跳,低声问道:“郡主决定了?” 
  “这确实不是什么露脸的事,”霓凰冷笑如冰,“也许贵妃还指望我为了掩此屈辱,忍气吞声呢。 
  可惜她还是错看了我霓凰,且莫说她今日未曾得手,就算被她得了手,想让我因此屈服于她也是白日做梦,决无可能。” 
  “陛下应该在养居殿,既然郡主已决定了,那景琰就护送你前去吧。”靖王不加半句评论,语调平然地道。 
  “不必麻烦了,我现在已经……” 
  “这毕竟不是云南,还是小心些好。” 
  霓凰知他好意,便不再客套推脱,点头应允。 
  景宁公主看看这个,再看看那个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你们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……” 
  “晚些时候再跟你解释吧,”霓凰朝她微微一笑,“我现在心情不好,在面见陛下前,不愿意多说话。 
  景宁,请你见谅。” 
  “姐姐怎么这么客气……”萧景宁有些不好意思,“那,我也跟你们一起去?” 
  “不行,”靖王立即否决,“这种场合你别掺合,在这里等着,也不要到处胡乱打听,明白吗?”萧景宁并不是无邪到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子,看两人神色凝重,想起这一天来的林林总总,也知事情并不简单,当下不再多问,乖乖点头。 
  出了引箫阁,两人一路默默前行,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,对于两旁行礼的宫人,也都象没看见似的。 
  一直到了养居殿前,才停住脚步让殿外黄门官通报。 
  听到他二人一起求见,梁帝有些吃惊,忙命传起来,一眼瞧见郡主的脸色,心中更是起疑,等他们行罢国礼,立即问道:“霓凰,怎么了?谁惹你不高兴了?” 
  霓凰郡主挽裙下拜,仰着头道:“请陛下为霓凰作主。” 
  “哎呀,起来,快起来,有事慢慢说……” 
  霓凰郡主跪着没动,直视着梁帝的眼睛道:“越贵妃娘娘今日以叙谈家乡风情为名,传召霓凰入昭仁宫,却暗中在酒水中做了手脚,迷惑霓凰心神,太子乘机携外臣司马雷入内院,欲行不轨,从而想要逼迫霓凰下嫁。 
  此事还想陛下详查,还霓凰一个公道。” 
  她言辞简洁直白,并无一丝矫饰之言,反而听着字字惊心,梁帝早已气得浑身乱颤,一迭声地叫道:“唤贵妃与太子!速来养居殿!” 
  这道旨意传得出奇得快,没有多久不仅该来的都来了,连不该来的也全都来了。 
  除了奉召的越贵妃与太子外,皇后和誉王竟然也随同一起出现。 
  “越妃!太子!你们可知罪?!”不等众人行礼完毕,梁帝便是迎头一声怒喝。 
  越贵妃面露惊诧之色,惶然伏首道:“臣妾不知何事触怒圣颜,请陛下明言。” 
  “你还装不知道?”梁帝一拍御案,“你今天对霓凰做了什么?说!” 
  “霓凰郡主?”越贵妃更显惊讶,“臣妾今日请郡主饮宴,后来郡主不胜酒力,昏昏沉醉,臣妾与太子正在照顾,皇后突然奉着太皇太后驾到,命景宁公主将郡主接走休息……之后的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。 
  莫非是因为招待不周,郡主觉得受了怠慢?” 
  霓凰郡主见她推的干净,不禁冷笑了几声,道:“你的酒真是厉害,只饮一杯便如中迷药,神志不清。 
  天下有这样的酒么?何况我刚刚饮下那杯酒,太子就带着司马雷进来纠缠,这也是巧合?” 
  “那酒是圣上御赐的七里香,酒力虽猛,但也只有郡主才说它喝了后如中迷药。 
  陛下可以到臣妾宫中搜查,绝对没有其他的酒。 
  而且郡主当时怕是已经醉了,进来的明明只有太子,哪里有什么司马雷?此事也可查问所有昭仁宫中伺候的人,看有没有第二个人看见了司马雷进来。” 
  霓凰郡主秀眉一挑,怒道:“昭仁宫都是你的人,你矢口否认,谁敢举发你?” 
  越贵妃并不直接驳她,仍是面向梁帝娓娓辩解:“昭仁宫的人虽然是侍候臣妾的,但连臣妾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臣属婢子,陛下圣德之下,谁敢欺君?” 
  她利齿如刀,句句难驳,言皇后早已按捺不住怒气,斥道:“你还真是狡言善辩,敢做不敢当么?可惜你怎么抵赖也赖不过事实,难不成是郡主无缘无故诬陷你?” 
  越贵妃神色淡然地道:“臣妾也不明白郡主为何会无缘无故编出这个故事来,就如同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无凭无据的,为什么立即就相信了郡主,而不肯相信臣妾一样……” 
  言皇后心头一沉,顿时明白自己做错了一件事。 
  自己应该自始至终旁观,而不该插言的。 
  本来是霓凰郡主状告贵妃,梁帝不可能会认为郡主是在自寻其辱,以女儿清白之事构陷贵妃。 
  但自己一插手袒护霓凰,似乎突然就变成了两宫相争,不由得多疑的皇帝不再三思忖了。 
  越贵妃见皇帝开始皱眉深思,又徐徐道,“而且臣妾还想请皇后娘娘做个证见,郡主醉了以后,皇后娘娘曾经奉着太皇太后突然闯进了昭仁宫的内院,请问当时娘娘看见有人在对郡主不轨吗?就算太皇太后年迈不方便这时去打扰她,但当时景宁公主也在啊,请皇上查问公主,她进来时可曾看见过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么?” 
  霓凰没想到这位贵妃娘娘如此嘴利,怒气更盛,冲口便道:“那是因为她们来的及时,你的毒计未遂……” 
  越贵妃转过身来,面对她如烈焰利锋般的眼神竟毫不退缩,安然道:“郡主坚持认为我心怀不轨,我不愿争辩;郡主更亲近皇后娘娘和誉王,而非我和太子,那是我们德修有失的缘故,我们也不敢心存怨怼。 
  但请问郡主,你口口声声落入了我的陷阱,玉体可曾有伤?我若真是苦心经营一条毒计,怎么会有皇后娘娘如此恰到好处地冲进来相救?” 
  梁帝眉头一跳,眼角扫了皇后和誉王一眼,似是已被这句话打动。 
  霓凰郡主气得双手发凉,只怕战场上千万的敌兵,也比不上面前这位宫中贵妃令她心寒,正想怒骂回去的时候,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:“父皇,儿臣可以做证,当儿臣进入昭仁宫内院时,司马雷确实正在郡主身边,行为极是不轨。” 
  越贵妃全身一震,难以置信地转头瞪着萧景琰。 
  “儿臣见情况紧急,只得失礼,想要强行将郡主带出。”靖王理也不理她,仍是侃侃道,“贵妃和太子为了阻拦儿臣,竟下令侍卫乱箭齐发,儿臣无奈之下,只得胁持了太子为质,方保得性命,拖延至太皇太后驾到。 
  儿臣自知刀胁太子并非轻罪,但却不愿为掩已非而向父皇隐瞒事实。 
  请父皇细想,若不是气急败坏心中有鬼,太子怎会想要射杀儿臣灭口?” 
  这一幕戏连皇后和誉王都不知道,大家全都呆成一片,越贵妃更是没有料到萧景琰竟有这种胆量,一时心乱如麻,面色如雪。 
  “越妃!可有此事?”梁帝面沉似水,已是怒不可遏。 
  越贵妃一咬牙,仰头道:“既然皇后娘娘、郡主与靖王都口口声声指责臣妾有罪,臣妾不敢再辩,也不敢要求什么证据。 
  臣妾只求陛下圣聪明断,若是陛下也认为臣妾有罪,我母子自当认罚,绝不敢抱怨。” 
  她这般以退为进,梁帝倒犯了迟疑,不信吧,众口一词地控诉,相信吧,又觉得太众口一词了,难免心中打鼓,正踌躇间,殿外太监禀道:“陛下,蒙挚统领求见。” 
  梁帝正在处理如此严重的事件,不想被打扰,挥挥手道:“稍候再见。” 
  太监躬身退下,片刻后又出现,道:“陛下,蒙统领有一句话命奴才代禀,说是在昭仁宫外拿下一名擅入的外臣司马雷,请陛下发落。”     
                  第三十章 获罪       
  太监躬身退下,片刻后又出现,道:“陛下,蒙统领有一句话命奴才代禀,说是在昭仁宫外拿下一名擅入的外臣司马雷,请陛下发落。” 
  此言一出,满殿俱惊。 
  但一惊之后,却又表情各异。 
  越贵妃面容紧绷,太子颜色如土,靖王与郡主若有所思,皇后和誉王暗露喜色,而高踞主位之上的皇帝陛下,则是满脸阴云,看起来心情极是复杂。 
  漫长到几乎令人窒息般的静默后,梁帝抬起有些沉重的手臂,示意前来回禀的太监退下。 
  “越妃……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有别于前面的声色俱厉,这一句话问得异常和缓与疲惫,但听在人耳中,却是格外的令人胆寒。 
  。 
  越贵妃艳丽的妆容已遮掩不住她底色的惨白,回头木然地看了一眼爱子之后,她猛地冲到御座之前跪下,一把抱住了梁帝的腿,颤声叫道;“冤枉……” 
  “都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要喊冤?” 
  “臣妾知道自己不冤枉,”越贵妃仰起头,双眸中噙满泪水,表情极是哀婉动人,“可是太子冤枉啊!” 
  “你说什么?” 
  “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臣妾的计划,臣妾的安排。 
  太子什么都不知道……是臣妾谎言想要看看,叫他把司马雷带进宫来,他只是遵从母命而已。 
  皇上你知道的,宣儿他一向孝顺,不仅是对臣妾,对皇上也是这样啊!” 
  “如果太子完全无辜,为何从叫你们进殿起,他就没有敢声辩一句?” 
  “皇上,您想让宣儿如何声辩?难道要让他当这么多人的面,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自己的母亲吗?宣儿生性纯孝,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!臣妾就是因为他不懂得自保,总是一不小心就被心怀叵测的人欺负了去,才会为他操这么多的心,才会想让他身边的支持多一点,这样方不至于被人暗算了去……” 
  “胡说!”梁帝勃然大怒,一掌将越贵妃掀翻在地,“太子是储君之尊,怎么会有人暗算?你身为他的母妃,本应教导他善修德政、孜孜尽责,上为皇父分忧,下为臣民表率,这样才是真正为了他好!可是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?这种阴损卑劣的事你也能干得出来?若是今日霓凰有失,只怕你百死莫赎!连太子的声名地位都会被你连累,真是愚蠢之极,愚蠢之极!” 
  这一番骂,可以说是霹雳君威,震如雷霆,足以让人心惊胆颤,魂飞魄散。 
  可饶是他骂得这般厉害,霓凰的脸上却掠过了一抹冷笑,皇后和誉王也微露失望之色。 
  因为不管他骂得再重,也只是在骂越贵妃而已,尤其是最后一句,已经摆明要为太子摘脱责任了。 
  在这种局面下,皇帝心中是不是真的相信太子无辜并不重要,重要的太子面临的是“以君陷臣,助母逼奸郡主,试图射杀兄弟灭口”这样不仁不义、不孝不友的大罪,真要按这个罪名来处理,恐怕要动摇他的储位。 
  而对于梁帝来说,他还不想就因为这样一件事情便废掉太子,从而目前较为平稳的朝局带来大的震荡。 
  所以在越贵妃自揽罪责后,他正好可以顺着这个台阶先下来再说。 
  咤骂了一番后,梁帝缓了口气,并没有先急着对越贵妃进行处置,反而命人去传蒙挚进来。 
  片刻后,蒙挚入殿行礼,梁帝略问了他几句如何擒拿司马雷之类的话,蒙挚回答是手下例行巡检时碰上了,抓到之后方知是太尉公子,不敢擅自处理,才来面君请旨的。 
  梁帝没有听出什么异常的地方,只觉得是人算不如天算,不由叹一口气,问道:“司马雷现在何处?” 
  “暂押在侍卫们轮休的大院内,派人看守着。” 
  梁帝嗯了一声,想到这案子事关郡主女儿清誉,不可能交于有司审理,便命身边一个小黄门去传谕将人犯提来,准备亲自查问一下口供。 
  谁知那小黄门去了半日,慌慌张张跑回来道:“司马雷被人打得面目青肿,甚是凄惨,现在晕迷在地,实是不能见驾。” 
  梁帝眉头一皱,目光严厉地看了蒙挚一眼。 
  禁军大统领怔了一怔道:“不可能吧,臣的手下未得许可,是不会随便殴打人犯的……” 
  “不是,”那小黄门忙道,“不是侍卫们打的,听说是……是……” 
  “是什么快说!” 
  “是穆小王爷,不知听了什么信儿冲进来,侍卫们也不敢拦,他亲自出手拳打脚踢的,还把司马雷的一条胳膊都打断了……” 
  梁帝哦了一声,眼尾扫了扫霓凰,想看看她的反应。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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